这是别人假扮的,还是见鬼了?他派去的人明明亲眼看到,夜逸云被葬进了皇陵,怎么可能又活了?夜逸云无视群臣或震惊、或恐惧、或惊喜的目光,冷然道,“这一切不过是本王之计,是为了引你露出本来面目而已。”
群臣登时哗然,原来是这样!
难怪他们直到现在也不能相信,惊才绝艳、修为高绝的苍王会那么容易死,原来只是计谋而已!
这么说,苍王早知道楚王要谋反?
“你……你、你说什么,朕、朕不明白……朕登基,是顺应天意,父皇已经驾崩,朕……”
“畜牲,你还敢说!”朱平帝大步进来,愤怒指向夜北宁,“朕还没死呢,你有何资格坐这个位置?”
太子随后跟进,亦是一脸怒容。
“父……”夜北宁眼前一黑,顿感大势已去。
“二弟,你没想到吧?”太子冷冷道,“十九皇叔早就察觉到你心存不轨,又处处撺掇,将本宫和父皇都骗的离开京城,还给十九皇叔下药,要害他性命,待一切障碍铲除,你就可以登基了,你真是人面兽心!”
他们这些人,无一不是二弟的至亲,可二弟害起他们来,却这样不手软,真令人心寒!枉他平时还觉得,二弟是最没有害人之心的一个,原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群臣一见这情势了,都知道夜北宁这个皇帝是做不成了,全都跪了下去,山呼万岁。
“朕……父皇,儿臣……”夜北宁已经不知如何解释。
父皇还活着,太子哥哥也回来了,十九皇叔是假死,原来这一切都是针对他而设计的,让他说什么?“你还记得,朕是你父皇?”朱平帝愤怒地一指他,“畜生,还不下来?”
夜北宁慌慌张张站起来,“父皇,儿臣……不是这样的,儿臣是不得已的,父皇,儿臣以为父皇已经驾崩,太子哥哥又不在京城,所以……国不可一日无君啊,父皇!”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这么为自己开脱了,虽然可笑的厉害。
“夜北宁,你太让朕失望了!”朱平帝上了玉石阶,一脚就把夜北宁踢了下来。
“啊!”夜北宁一滚到底,顾不上身上疼痛,跪倒拼命叩头,“父皇饶命,儿臣知道错了!可是、可是儿臣也是被人给骗的,儿臣真不是有意要夺皇位啊!”
所有人都用鄙夷、怜悯的目光看着他,终究不是当皇上的料,这么快就完蛋,现在的样子,真像条可怜虫。
“都退下!”朱平帝喝道。
家丑不可外扬,虽说朝臣们都已经知道,夜北宁篡位,可当着他们的面,这样审来审去,一家人撕破了脸地闹,岂不是更加难看。
“臣等告退。”
群臣退了下去,边走边议论纷纷,大都是说苍王如何英明,早就识破了楚王的计谋,再者就是楚王胆大包天,敢谋反,定然不会有好下场之类。
当然,也有一部分人在担心苍王,楚王居然给他下药,也不知下了什么药,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话说回来,苍王既然早就察觉楚王的阴谋,应该没有上当吧,看苍王那冷酷锐利的模样,哪里像是中了招呢?所有人之中,只有梅锦渊沉默着,眸光阴冷不定。
计划果然出了纰漏,苍王哪那么容易死,这一来恐怕他和楚王都得死。
本来他打算今日早朝之后,就辞官回乡的,现在看来,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