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若离开了,走得潇洒,走得坦荡,没有回头,也没有留恋,如同一阵风轻轻的刮过,在湖面激起一层涟漪,而后恢复平静,寻不着一丝痕迹。
楚倾凰百无聊赖的翻着佛经:“陌尘,迦若他……”
“迦若已经死了,死在了玉湖旁,从今以后,活着的是大元的太子,帝若。”君陌尘一边处理消息,一边说道,“大元皇帝病危,他身为太子,自然不可能继续在这里待着了。”
“大元皇帝病危,他一个废太子……”楚倾凰声音一顿,“当初他被废,到底是什么原因?”
“一部分原因是功高震主,帝王忌惮,一部分原因是为了寻找天书。”君陌尘冷笑一声,“他也算是狠,为了避免他人怀疑,直接剃度出家,有谁能想到,一个剃度出家的废太子,其实是韬光养晦。”
“你知道啊。”楚倾凰不甚在意的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让他在昭明待着的原因,想必你们之间达成了某个交易。”
“嗯,当初我中毒,得他一颗药救了性命,我给他提供庇佑之地。”君陌尘将原因说出来,救命之恩换取庇佑,也不算亏。
“九王爷。”外面有小沙弥敲门。
楚倾凰打开门看着小沙弥:“小师父有什么事情吗?”
“九王妃,师祖命我前来请九王爷前去手谈一局。”小沙弥双手合十,恭敬的说道。
君陌尘听了,将未处理完的消息收起来:“也好,我早就想找普善大师手谈一局了,正好有时间,你先休息,我去去就回来。”
“行,你去吧。”楚倾凰点点头,普善大师在民间的声望极高,纵然是迦若也比不上的,如今迦若离开,君陌尘自然是要去给普善大师将事情说清楚的。
君陌尘离开后,楚倾凰伸了伸懒腰,打算睡觉,一阵风吹进来,吹灭了屋中的烛火,楚倾凰微眯双眼,没有动,心中却是警惕万分。
噗哧,熄灭的烛火被人点燃,桌旁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一个人,一身红衣,鲜艳如血,赫然是血衣侯。
楚倾凰微眯双眼,手指动了动,打算招呼人,血衣侯却先开口了:“小师妹,你可真狠心啊,连师兄都算计。”
楚倾凰愕然,小师妹,叫的谁?楚倾凰左看看,右看看,房间里只有她跟血衣侯,血衣侯口中的小师妹指的是她?
楚倾凰心中的疑惑,不动声色的坐下:“我不明白血衣侯在说什么。”
“小师妹,你可真狠心啊,下山之后,连师兄都不认了,我们好歹同门学艺五载,五载的感情,你是说不要就不要了。”血衣侯看着楚倾凰的脸,突然冷笑起来,惊澜说得对,他真的是蠢,居然没有发现面前之人是自己的小师妹!
血衣侯身影一动,直奔楚倾凰而去,不知为何楚倾凰仿佛知道他会做什么一般,心念一动,身子就动了,躲开了血衣侯的袭击,血衣侯一击未能得手,再次出手,又被楚倾凰躲过,血衣侯没有动用内力,两人来来往往过了十几招,用的都是楚倾凰熟悉的擒拿手!
“停!”楚倾凰当即叫停。
“王妃。”君非察觉到不对劲,闯进房间,屋中除了楚倾凰,谁也没有,打开的窗子,正吹着冷风。
“王妃,没事吧?”
“我没事,你下去吧。”楚倾凰走到窗边,伸手关上了窗子,心中却颇为震骇,怎么可能,血衣侯怎么可能会她的擒拿手,擒拿手,不是谁都会的!
楚倾凰梳理着自己的记忆,她拥有的记忆,以及原主破碎的记忆,那些缺失的记忆,无论如何都拼凑不出来,所有完整的记忆,都是从法场上开始。
“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楚倾凰揉着头疼的脑袋,是原主跟血衣侯有关系,还是她跟血衣侯有关系,她明明做梦梦到了父亲,梦到个哥哥,可是若是她跟血衣侯有关系的话,那么一切都说不通了!
血衣侯从楚倾凰的房间一离开,就被君墨给拦住了,君墨并不说话,拔剑就上,血衣侯也不不甘示弱,当即与君墨缠斗在一块,血衣侯虽然不是君陌尘的对手,但是对付君墨还是搓搓有余。
君墨挨了血衣侯一掌,让血衣侯逃脱,当即发了信号弹,通知君陌尘,君陌尘正在跟普善大师下棋,看到夜空中绽放的信号,目光看向普善:“大师,出家人不打诳语,大师今日真的只是找我来下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