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话还未说完,顾清浅就被霍清风放在了床榻上,有了前几次的经验,这次顾清浅学聪明了。
在他那高大的身躯还未压下来之时,身子麻溜的一滚,像是一只落入狼口的小绵羊一般,蹲在角落里。
“清风,人家今晚上身子不适……”顾清浅可怜巴巴道。
霍清风俊眉一挑,只在那儿站着看她,并不说话。
怎么他家浅浅这副样子,好似他要将她给吃了一般?
他有这么可怕吗?
顾清浅瞄了他一眼,使足了劲儿,继续装可怜,“今晚,就放了我呗?”
她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霍清风两手撑着床沿,倾身上前,“浅浅,你在想什么?”
“啊?”顾清浅一时有些懵,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
只见,霍清风脱了靴子,长臂一伸,便将她搂进怀中,贴在她的耳边道:“浅浅,为夫为你宽衣。”
说着,某只狼便动起了手来,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就将顾清浅身上的外衣脱下。
顾清浅生怕他会再动手脱她的里衣,赶紧将屁股往墙角挪了挪,两手按在胸前,死死的护着。
一副“你敢过来就休怪我不客气”的样子。
霍清风笑了笑,决定不再逗她了,“浅浅,为夫像是一只饿狼吗?”
顾清浅瞅着他,难道不像吗?
不知这些天,是谁每天晚上都将她折磨得腰酸背痛。
“放心,为夫今晚不会碰你。”霍清风向她保证道。
顾清浅睨了他一眼,不信他的鬼话。
见她如此,霍清风真是有些苦笑不得,他平躺下,安安静静地看着床幔。
而顾清浅一直缩在角落里打量着他。
好一会儿,霍清风忽然一个翻身,面朝顾清浅,“浅浅,你今夜是想靠在角落睡一夜吗?”
霍清风很是大方的将一半被子掀开,示意她进到被窝里来。
许是被子的吸引力太大,竟让顾清浅乖乖的躺了过去,却是怕某狼忽然有什么动作,用被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霍清风无奈的摇了摇头,不禁想着,他有那么可怕吗?
顾清浅夜里有踢被子的习惯,霍清风一个晚上不知会醒来多少次,将被子为她盖好。
可是今夜,他却发现,哪怕是在梦中,她的眉心都紧锁着,似有化不开的结一般。
他微微蹙眉,抬手,抚上她的眉心。
他不知,是何事让她如此烦恼。
一个晚上,顾清浅都保持着这个姿势不动,以至于她第二天落枕了。
霍清风心疼坏了。
“昨夜让你到我怀里来,你偏不,如今落枕了吧?”霍清风将热帕子敷在顾清浅的后颈,动作轻柔的为她揉着落枕的地方。
顾清浅根本没有将他的话放在心上,只闭着眼在享受,“想不到你还会按摩,不错不错!”
顾清浅对他按摩的手法很是满意。
“来,再捏捏这儿,还有这儿。”顾清浅开始得寸进尺了,不停的指挥着霍清风捏这儿捏那儿,很是不客气的将他当成了伺候她的人。
“好。”霍清风应了声,耐心的为她捏着。
“嗯,舒服。”顾清浅一脸得意。
此刻,下人们都守在门外,谁也不敢进来打扰了王爷和王妃。
在王府里闲来无事,顾清浅便找人做了一副木头拍子。
“王妃,这是何物?怎的属下从未见过?”叶朔将这东西送来时,挠了挠头,看着顾清浅手里拿着的两对木头拍子,捉摸了许久也不知这是什么。
顾清浅将拍子拿在手里掂量了几下,道:“这个啊,叫羽毛球!”
叶朔一愣,“羽毛球?”
“嗯。”顾清浅的眼睛转了转,便将其中一个拍子递给叶朔,随即拿着用鸡毛做成的球往外走,“叶侍卫,咱们来一比高下吧。”
叶朔一脸懵逼,看着手里的木头拍子,形状就和葫芦瓢一样的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
莫非,这是王妃新做的防身之物?
未免也,太奇形怪状了吧?
这东西,能打人吗?
叶朔不知将手里的木头拍子翻来覆去的瞧了多少遍,对这东西甚是觉得新鲜。
走到院子里,顾清浅将木头拍子扛在肩上,手里拿着球,对刚从屋子里出来的人道:“叶侍卫,你就站在那儿。”
王妃的话,叶朔不敢不从,于是,就像个木头人似的任由王妃摆布。
王妃让他站哪儿,他就得站哪儿。让他做什么,他就得做,而且还得做好了,不然王爷就会扣他的俸禄。
叶朔心里那叫一个不容易啊!
他那点月俸,也不知要攒到何时才能娶媳妇。
“王妃,属下有一事相求。”叶朔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神秘兮兮道。
既然王爷那儿说不通,那他就要抓住机会,在王妃面前说一说,反正,如今的煊王府是王妃管事。
顾清浅都已经摆好姿势了,谁知叶朔却忽然凑到跟前来,说了这么一句话,让她不禁蹙了蹙眉,“哦?叶侍卫也有事需要本王妃帮忙?”
叶朔点头,可怜巴巴的看着顾清浅。
“说吧,只要是我能够做到的,我便会帮你。”顾清浅也不问他原由,大方道。
叶朔一听这话,眼睛顿时就亮了,兴奋的搓了搓手,道:“王妃,您看,能不能给属下涨些月俸?”
这若是换做以前,顾清浅肯定会答应,只因,叶朔的月俸不是她的银子,她也不会心疼。
可如今,她已嫁给了霍清风,霍清风又将所有的家产给了她,她自是要省着些花,不能大手大脚。
免得传出去,让人家说她这个煊王妃败家就不好了。
“这事嘛……”顾清浅睨了叶朔一眼,瞧着他眼巴巴的模样,勾唇笑道,“叶侍卫,做人可不要太贪心了啊!我听说,你的月俸可是有三十两呢,这还算少吗?”
叶朔一愣,没想到王妃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果然,嫁给王爷以后就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