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清风神色淡漠地看了叶朔一眼,冷冷开口:“没有。”
叶朔身子忽地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得,又白高兴一场。
看来,还是不能对他家主子要求太高了,可他心里捉急呀!
“王爷,今天晚上可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啊,可惜,真是可惜。”叶朔在那儿捶胸顿足的哀叹,时不时偷瞄一眼主子,却见主子根本就不搭理他。
得,这戏白演了。
将军府。
袁思瑶今日被顾清浅给打了,顾相宜就一直在她身边陪着,可听闻自己母亲对夏清荷所做之事,就是一阵后怕。
这若是惹怒了顾清浅,不给她解药了可怎么好?
灯光下,顾相宜的那张脸显得有些发白,袁思瑶静静地看着她,忽然握住她的手,道:“相宜,到现在你还是不肯和我说实话是吗?”
从女儿回来,她就觉得有些古怪,她的相宜何时变得这么安静过?
“娘一直都知道,是顾清浅那个贱人将你藏了起来,她是在报复!”袁思瑶眯着眼睛,在这邻城里,有谁敢动她的女儿?
只有顾清浅那个贱人敢这么做以外,怕是不会再有别的人。
顾相宜咬了咬唇,想起顾清浅之前和她说过的话来,“这毒的解药只有我一个人有,就算是你请了神医来看,也查不出你中的什么毒。所以,不要枉费心思。”
起初,她并不信,以为只是顾清浅在吓唬她罢了,可是在瞧过大夫后,都瞧不出她中了毒。
不过一日,她便觉得肚子有些难受了。
所以,她不敢不老老实实的待着,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母亲竟会让夏清荷跪在泼了冰水的地上,惹得人心惶惶。
“娘,不是她,是我遇到了坏人,他们将我和柳儿给绑走了。”顾相宜摇摇头,不敢将顾清浅供出来。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让袁思瑶觉得可疑。
“当真?”袁思瑶不信她。
“嗯,女儿所言句句所实。”顾相宜点头,肯定道。
袁思瑶仔细打量着她,微眯着眼睛道:“相宜,你这次回来怎么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袁思瑶口中所指的人,是顾清浅。
“是她找的那些人来威胁你,对不对?”袁思瑶不依不挠,她不知道顾清浅用了什么法子,竟在短短的时日内就让她女儿变了性子。
看来,这背后还有许多她不知道的。
“娘,我说了不是她,您怎么就不信呢?”顾相宜着急了,“没有人威胁我,我只是在这两日都被那些人给关着,吓坏了。”
想起那个暗室,顾相宜便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暗室里又冷又黑,而且老鼠和蟑螂还在她身边乱窜,从小到大,她何曾碰过这些东西?
她从来都不知道,蟑螂在她身上爬的那种感觉。
这两日,她被关在暗室里,不吃不喝,已经快要被折磨疯了!
袁思瑶见她这副模样,心疼地蹙了蹙眉,“好,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虽这么说,可袁思瑶到底不会放了顾清浅!
此事,一定不简单!
顾相宜不说,难道她不会去查吗?
袁思瑶握着顾相宜的手,面上在安慰着她,可这心思却早已跑到梅棠阁了。今日之事,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但凡顾清浅敢伤她女儿半分,她就一定会从夏清荷身上讨回来!
梦里,顾清浅突然打了个喷嚏,迷迷糊糊的吸了吸鼻子,抱着被子翻了个身就继续睡了。
却在这时,永杏忽然推门跑进来,神色焦急道:“小姐,小姐!”
顾清浅被这声音吵得睁开眼来,迷迷糊糊说了一句,“怎么了?”
永杏急哭了,“小姐,是夫人,夫人她突然腿疼得厉害……”
“什么?”顾清浅的困意瞬间全无,她掀开被子下了床就往外走,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
永杏赶忙从衣架上拿了件外衣跟上去。
内室里,夏清荷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脸上尽是冷汗。
“娘!”顾清浅看到这一幕,脸色大变,她快步走过去在床边坐下,转头看着永杏,“永杏,快去找大夫!”
永杏连忙点头。
“你,快去打盆热水来,水里多放些姜片!”顾清浅看向屋子里的那名丫鬟,吩咐道。
很快,丫鬟将热水端了来,顾清浅也顾不得挽袖子了,直接从丫鬟手中拿了帕子浸湿,给夏清荷敷在膝盖上。
可见夏清荷疼得厉害,这么热敷根本就不是个法子。
“大小姐,这可怎么办呀?”丫鬟在一旁着急。
顾清浅没理她。
半个时辰后,永杏还不见回来,顾清浅急得汗都出来了。
这个永杏,怎么怎么慢?
“你看着夫人,我去找大夫。”顾清浅丢下一句话就走了出去,可她才刚出了院门,就瞧见永杏气喘吁吁地跑来。
顾清浅蹙眉看她,“大夫呢?”
永杏上气不及下气道:“大夫,被大夫人身边的丫鬟给带走了,说是大夫人忽然身子不适。”
身子不适?
顾清浅一下子怒火中烧,怎么偏偏这个时候身子不适了?
显然,是袁思瑶故意这么做的。
不等永杏,顾清浅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踪影。
“砰!”的一声,她一脚踹开了怡月轩的大门,将屋子里的人给吓了一跳!
袁思瑶循声看去,就看见顾清浅冷着一张脸,气势汹汹的走进来,袁思瑶眉眼一挑,她早就知道她会来这儿。
“顾清浅,谁给你的熊心豹子胆,竟敢深更半夜的闯进我这怡月轩来!”袁思瑶眯着眼睛看她。
顾清浅充耳不闻,甚至连看都没有看袁思瑶一眼,仅一个闪身来到大夫身边,一手将他拎着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