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没做过就没做过,你让本丞相如何信你。”袁思宏的声音里仍是带着一丝怒意。
顾清浅故意顿了顿,这才强撑着身子,不紧不慢道:“清浅不知丞相是从哪儿听来的这些话,但清浅做事,向来无愧于天。清浅知道大娘的身份,又怎敢当着众人的面做出这种事来?难道,就不怕丞相您知道吗?”
“世人都知道,就连皇上也要给您几分面子,清浅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又何来的胆子敢得罪您?清浅,不是没有脑子的人。”
顾清浅在说这些话时,神色不慌不乱,而她句句都有道理,加上身上还有伤,倒是让袁思宏一时拿不出要罚她的理由。
“况且,这事太过引人注目,清浅就算真的与大娘过不去,也断然不会在人多的地方,私底下解决了不是更好吗?”见袁思宏不说话,顾清浅又继续说道,“打个比方说,就像是小偷偷窃了一样东西,明知道是偷的,却还要亮出来,只能说明他傻。”
此刻,袁思宏正在心里细细想着顾清浅的话,虽说不无道理,却不难保证她这是在巧言栗色。
“难道,你不会拿着你父亲对你的宠爱在外面放肆吗?”
顾清浅微微一笑,态度恭敬道:“清浅自知是罪臣的外孙女,没有气势敢在将军府里耀武扬威。若是只凭爹爹的宠爱,那么,爹爹早晚有一天会知道清浅的所作所为,到那时,爹爹便不会再宠爱清浅。所以,清浅不敢冒险。”
今日之事,顾清浅早就猜到,所以亲自赶了过来,而不是等到袁思宏派人去叫她过来。
两者间,虽说都是一个性质,但这当中的概念却不同。
她亲自来,那说明她还有自知之明,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又怎会去做这些事?相比之下,若是让人去叫她过来,那她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