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听了,就知道陈惜月的确不知道这么内幕的事情,便笑了笑说道:“我也是随口一提,觉得这长老会神秘得很,惜月姐不必在意。对了,最近骆承宇前辈可有过来看惜月姐呢?”
虽说雪漫对骆承宇那是意见相当大,但在陈惜月面前,她却还是带了个‘前辈’二字尊称,毕竟骆承宇是陈惜月的心上人嘛!换作是她,她自己可以讨厌夜陵,但其他人表现出对夜陵的讨厌,她心里就会不舒服了。
提到骆承宇,陈惜月的脸色就微微红了。
“来是来过两次,夜王大概也知晓,只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点破罢了。但……我从最初的喜悦中清醒,发觉我已是残花败柳之身,哪里配得上他这般美好的男子。”
陈惜月说这话时,却有些淡淡的苦意,虽然极力掩饰着,雪漫还是察觉了。
雪漫呵呵一笑,说道:“我还以为惜月姐是个奇女子呢,没想到也这么迂腐不堪。自古以来虽然说好女不二嫁,但惜月姐当初嫁给夜万穆是迫不得已,这么多年也未做对不起夜万穆的事情,反倒是夜万穆对不起惜月姐,何来配不上骆承宇前辈一说?”
陈惜月苦笑道:“雪儿这话自是开解我之意,我心领感激。只是,承宇若愿娶一房正妻,我为妾,那我也不至于如此觉得愧对他了。”
雪漫瞠了瞠目,这才算是明白陈惜月到底觉得哪里配不上骆承宇了。
无非是,骆承宇为陈惜月洁身自好多年,心里始终只有陈惜月一个女人,而陈惜月却不但承欢夜万穆身下多年,而且心中也曾想过与夜万穆好好过日子,这才觉得和骆承宇一比,她竟如此不坚贞罢了。
“骆承宇前辈如果能够娶其他女人为妻,也就不会等惜月姐这么多年了。惜月姐有此想法,岂不是更加对不起骆承宇前辈吗?”倒不是她想给骆承宇说好话,只是在痴情这方面,她还真的挺佩服骆承宇的。
“我……”陈惜月欲言又止,却也知道说不过雪漫,叹了口气后,不再说话了。
她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只是,走不出心里那道坎儿。
总觉得……她变成了一个贪得无厌,自私自利的女人。那男子,本该值得更好的呀!
陈惜月不说话之后,雪漫倒也不再劝说了,她觉得陈惜月也才出皇宫半年,可以让陈惜月再多点时间考虑,反正骆承宇等了那么久,不在乎这一年两年的,主要是陈惜月自己想通才行。
实在不济,就让骆承宇学夜陵那招‘苦肉计’呗!只要女人心中有那个男人啊,什么坚持都比不过那个男人的命重要。
像她,再恨夜陵羞辱她欺负她,不也因为夜陵拿命来搏而来救他了?
天下男人千千万,肯为一个女人付出生命的却少之又少,特别是在这男尊女卑的封建王朝。
雪漫和成魅在湖心小筑陪陈惜月吃过午饭之后,才和陈惜月告辞,离开湖心小筑回了夜王府。
一路上雪漫都在想要不要告诉夜陵关于太后的事情,结果回到夜王府之后夜陵却不在,听说是龙腾国皇太子龙耀玉来进贡来了,所以王公大臣都进了宫去,便在心里松了口气。
夜陵对太后还是心存孝义的,那毕竟是他叫了二十多年的母后,就算母子感情不深,也有养育之恩在。她可以不和太后来往,却并不想在夜陵面前过多说太后的坏话,让夜陵两头为难。
反正他答应了她,以后不带她进宫见太后,这样就已经很好了。
到了傍晚的时候,夜陵还没恢复,阮暮天却病恹恹地来夜王府见雪漫了。
“今天龙腾国皇太子来给夜阑国进贡,你这小将军怎么没去?”雪漫一看阮暮天就是生病的模样,却故意问道。
实在是,很难得见到活泼的阮暮天有这么有气无力的一面啊,不调侃一下都对不住自己。
“我病了你看不出来吗?”阮暮天病恹恹地拉起雪漫的手,放在自己额头,央求道:“快用你的巫力给我治治,难受死了,夜陵哥哥回来之后可要为我保密啊,不然他会骂死我的。”
雪漫有些好笑,一边搭上他的手给他驱除体内寒气,一边问道:“怎么?夜陵不让你来找我治?”
“是啊!夜陵哥哥现在可宝贝你了,说什么这样会损耗你的精神力,会让你受伤,所以让我滚回将军府自己休养。”阮暮天一脸忿忿不平,当他三岁小孩啊?精神力过度损耗是会伤身,但一天用个几次根本没事好吗?一天功夫就能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