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护法赶到夜陵与众高手打斗的现场时,却见打斗已经停止了,而夜陵额头上冒出滴滴冷汗,顿时眉头一皱。
“怎么回事?”左护法厉声问道。
一名黑衣人瑟缩了下,上前跪下回话道:“回左护法的话:属下曾随异人习得盅术,身上藏有盅虫,许是夜王血液特殊,适合养盅,因此盅虫自行飞出,眼下……夜王是中了七日死盅。”
七日死盅?左护法诧异看了一眼夜陵,心道这夜王不可能躲不过暗器袭击才是,即使盅虫自行飞出,寻找寄体,这夜王也不可能无法躲避才是。
难道……
左护法猜的一点没错,当时夜陵正和众名高手酣战,注意到一名黑衣人悄然拿出了一个小盒子,当时他就猜测是暗器,也猜测神秘组织里并非人人忠诚。
本来他是可以躲过的,但他突然想起,中盅之后没有解药,除非巫族后裔以巫术替人解盅,所以他一咬牙,就没有躲。
打斗了这么久不见雪漫出来,他也算知道那女人铁石心肠,但他就不信,他夜陵危在旦夕了,她还能缩在这地下宫殿不去见他!
上回无意的苦肉计留住了她,换得了她数日的温柔,他这次就来个有意的苦肉计,将她重新赢回到他身边!
“呵……夜王真是好谋略,对女人也不例外。”左护法阴恻恻一笑,挥手:“放他离开!”
顿时,所有高手都退到了左护法身后,给了夜陵完全的离开空间。
“你让夜王中盅,有何居心?”左护法的视线从夜陵身上撤回,冷眼扫视那名跪下来的黑衣人,心中犹如明镜一般。
盅虫会自行飞出?也就能骗骗三岁小孩了!
“左护法,属下对主子忠心耿耿,绝无……”那名黑衣人脸色露出些微恐惧,虽然神秘组织对属下算是宽厚,但对情况严重居心叵测的叛徒却是毫不手软的。
‘嗖’的一声,左护法手中飞出数根银针,刺入那名黑衣人周身数道大穴!
登时,黑衣人痛得满地打滚,惨叫连连,拼命抓着自己身体各处。那银针内淬的毒药足以让人疼痛难忍,何况他被刺中的穴道更是人体柔弱之地!
“你想挑起夜王府对本门的仇恨,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可惜你用错了对象。”左护法冷冷一笑,在那名黑衣人终于咽气后,一挥手,立刻有人上前抬了尸体离开。
左护法一看夜陵还没离开,就问道:“夜王可是想让本护法代为转达,夜王中盅的消息?”
夜陵瞥了他一眼,默不作声转身就走。
何须此人转达?他自有办法让雪儿知道消息!
左护法看了夜陵背影片刻,眼神微微一闪,转身回殿内深处去了。
夜陵回到夜王府,被体内盅虫折腾得冷汗直冒,十三太保全被惊动了,肖乐也吓得脸如土色。一询问之下竟是盅虫作祟,一干人等先是放下心来,然后又都提了一颗心起来!
要是那位准夜王妃还在夜王府,这当然不是什么大事,但问题是现在人不见了踪影啊,到哪里去找她回来给王爷解盅?
很快,夜重天、慕容敕和阮暮天都得到了消息,立刻飞身赶往了夜王府。一得知真相后,三人就只有叹气的份儿了。
“夜陵哥哥,你不用这么拼命吧?”阮暮天心想七日盅是个什么玩意儿,难道七天不解就会死么?这也太拼了吧?
“陵,你这是在拿生命开玩笑。”慕容敕不悦地说道。
夜重天这时候也叹了口气,说道:“要逼她现身,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的。原本我说我有办法可以让她现身,也是和这法子一样,只不过受伤为假罢了。”
夜陵被三人数落之后,头一次没冷眼相对,只对夜重天说道:“本王担心弄虚作假,她一来便被本王气走了。”与其如此,他不如博一回。
“何况,本王不愿再骗她。”也许,这才是最重要的。
他若不交心,永远得不到她的心。
三个人看见他的表情,心头均是一震。三人明白,这回他是真的陷进去了。以往他不承认,只是旁观者清,现在连他自己都认了,看来雪漫真是他命中克星。
“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想想怎么让她出来吧。”夜重天叹了口气,这情一字真是害人不浅,但有时候又似乎挺有作用。至少,要不是这两人分分合合地,神秘组织又哪里会突然浮出水面呢?
阮暮天笑道:“这倒是简单,咱们就敲锣打鼓到处去找人,说让她回来救夜王不就行了?”
“这怎么行?不严谨只怕她认为我们是在设局让她回夜王府。”夜重天立刻反对,想了一下就说道:“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在各地张贴告示,就说夜王病重,悬赏万两黄金请名医入府给夜王看病。如此一传十十传百,定能传到她耳朵里,她更容易现身。”
夜重天果然不愧是摄政王,这一提议当即得到其他三人的同意,于是,告示很快张贴了出去,而夜王病重的消息迅速席卷了整个夜阑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