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眉思索了片刻,楚寒筝接着问道:“请问公子,当年那位无名公主葬在了何处?”
容毓朗目光一闪,随即了然:“王妃是怀疑那位无名公主便是你的娘亲?”
“这种可能性当然很小,所以我不确定,但是无论如何,这总是一条线索。”楚寒筝苦笑了一声,很有几分无奈。
容毓朗点头,安慰一般笑了笑:“那位无名公主葬在了何处我倒是知道,不过这样也无法跟王妃解释,若将来有机会到人鱼部落的栖息地走一趟,我必亲自带王妃过去看一看。真要说起来,我跟那位无名公主还是堂姐弟呢!”
现在看来也只有如此了。楚寒筝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公子了。”
如果真的有机会前往一行,也可以顺便请容毓朗看一看当年楚玉祁巧遇容雪黛的那座岛屿究竟在不在人鱼部落的栖息地范围之内。
但是不管如何,这一番交谈下来,楚寒筝心中原本的疑团不但没有减少半分,反而又增加了许多新的谜团,总之这件事情是越来越处处充满着诡异。
“既然解不开,就先不要想这些了。”蓝夜云突然开口,“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你我的婚事……”
“别呀!”蓝夜云的话还没说完,沈醉欢突然叫了起来,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楚姑娘,你再考虑一下吧,其实我比蓝夜云温柔多了,更适合做你的夫君,我是说真的……”
不等他的话说完,蓝夜云便唇线一凝,呼的一巴掌轰了过去:“不想死的给我闭嘴!”
“你看你看,他这种反应就叫做心虚!”当然不会被他打中,沈醉欢飘身后退,同时更加信誓旦旦地说着,“楚姑娘,如果你试过之后就会发现,我真的比蓝夜云更加温柔体贴,试一试吧,啊?试一试总是没坏处的!”
嗖的一道白光闪过,蓝夜云已经闪电般蹿到了沈醉欢面前,二人瞬间斗在了一起。但见掌影翻飞,人影闪烁,简直令人眼花缭乱。在他的攻势之下,沈醉欢虽然不至于落败,却已经无法分心说话,只管气得哼哼唧唧。
楚寒筝有些见怪不怪地翻了个白眼,转头才发现容毓朗脸上居然半点焦急担心之色都没有,只是用手托着下巴,看得兴致勃勃,便不由失笑:“公子不过去劝架吗?”
容毓朗微笑,笑容依然优雅万分:“没用的。这俩人只要交上手,便越打越来劲,谁过去劝架,他俩就会一起打谁,我们都习惯了,而且高手相争很好看的。”
楚寒筝越发忍不住失笑,便在此时,苍陌走了进来,一眼看到面前的场景便挑了挑眉:“看戏啊!”
“是啊!”容毓朗拖着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算是给苍陌留了个空,诚心诚意地邀请,“一起?”
苍陌点头,转身往外走:“等着,我去弄些茶点过来,咱们边吃边看。”
楚寒筝那个乐,简直笑得都要直不起腰了:“喂!明天就是大婚之期了,你可小心进不了洞房。”
“放心,你夫君的本事没那么差!”蓝夜云的声音传了过来,“灭了这小子,一样洞房。”
正打的热闹,说是去准备茶点的苍陌已经回到了房间,脸上的神情居然十分凝重:“王爷,哥,别打了,出事了!”
这帮人闹归闹,若是正事来临,那是谁也不会有丝毫怠慢的,从他的语气便可听出他绝对不是开玩笑,嗖嗖两声,蓝夜云和沈醉欢已经回到了桌旁:“怎么了?”
“王妃。”苍陌看了楚寒筝一眼,表情越发凝重,“蓝风他们刚刚从街上回来,现在外面已经到处都传开了,都说昨夜那场大火是王妃的杰作。”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楚寒筝更是反手指着自己的鼻子,一脸的匪夷所思:“我?原来我有那么大的本事?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苍陌摇了摇头,却一点都笑不出来,“不过他们都说了,昨夜那场大火谁都烧,甚至一路烧到了皇宫,却偏偏不曾烧到靖远侯府,这就是一个最大的证据。”
楚寒筝皱了皱眉,依然不曾领会其中的关键:“这算什么证据?那火还不曾烧到宁王府呢,他们怎么不说是云的杰作,他的本事不是比我更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