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
儿子疑惑地看着薄冰。
薄冰赶紧放下书,爬上床,朝儿子勾了勾手指:“时候不早了,睡觉睡觉,明天要早起跑步,宝贝快过睡觉,你睡这里,爸爸睡你旁边。”
薄冰一拍身边的位置,小家伙马上钻入她怀中,抢占重要的位置。
墨隽无奈地看一眼依偎在一起的母子二人,掀开被子躺在儿子旁边,就听到小家伙笑嘻嘻地道:“爸爸身上暖暖的,靠着睡很舒服。”一双小脚马上伸到墨隽的怀里,懒洋洋地打着呵欠,眼皮开始打架。
感觉着蹭在自己胸前的两只肉乎乎的小脚,墨隽额角上青筋跳了跳,无奈地伸出手,把那两小脚捂在胸口上。
薄冰看着墨隽憋屈的表情,露出一丝浅浅的笑容,抬手关掉房间的大灯和床头灯,只留下一盏微弱的壁灯,轻拍着儿子的背哄他入睡。
儿子很快就在她怀中发出均匀的呼吸声,柔软的身体也渐渐地放松,一双小脚从墨隽怀中收回,两条腿条蛇一样缠在在薄冰的纤腰上。
墨隽总是趁着这个时候,把母子二人一起抱入怀中,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儿子安静可爱的小脸,还有薄冰哄儿子时温柔的目光、笑容、动作,一直看着她也入睡后,低头亲了亲他们的额头才算是完成一天的事情,然后闭上眼睛。
深夜,窗外月色如水,树枝在风中摇晃,薄冰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睛。
闭上眼睛的墨隽,五官上的冷峻比白天缓和少,完全没有白天的冷硬酷感,薄唇轻抿,安静的睡容纯净得像个孩子,感觉着背上那只大手灼热的温度,眼眶中微微有些湿意。
因为有一个人,不问她的过去,不考虑她的将来,把他们当成珍宝,只想好好地呵护一生一世,一直在努力。
他可以如此,她为什么不相信他,玉指轻轻滑过他的面庞,熟悉的温度从指法传来,悄悄暖了她冰冷的心房。
薄冰拿出手机,对准眼前熟悉的容颜,轻轻拍下他熟睡时的模样,连他睡沉后,习惯把一条腿架在她身上的动作也一起拍起来,存在在她手机里面一个隐蔽的文件夹内。
这一室的温馨,无视冬夜里寒风肆虐,三人紧紧依偎在一起,无言的信赖。
天色微明时分,一声尖叫,打破了初冬黎明的宁静,随后一阵警笛时呼啸而过。
雷雨赶到时,辖区的警察告诉他,是那家大排挡的老板死了,就死在他的大排挡时面。
走到现场一看,老板尸体僵硬跪在排挡里面,他的眼睛被挖掉,舌头被割掉,脸上全是凝结的血,双手被反绑在后面,下体同样被割掉子孙根。
“这是同一人做案吧?”辖区警察问雷雨。
“别问我,我不知道。”雷雨没好气地道。
旧案还没有完结,第四天,同一片区内又出现命案,而且还有可能是同一名凶手,他心里也憋着一肚子火气。
薄冰看了一眼新闻,新闻稿的内容说得很含蓄,不过已经告诉人民,此案可能与四天前的案子为同一人所为,后面是对市保安干警努力查案表扬、歌颂,眼眸内不由飘出一丝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