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有那么可怕吗?”破天荒的,曲沐阳放开了夏一一的下巴,然后轻声问,他是决定过要对夏一一好的,毕竟现在自己身边只剩下她这么一个对自己全心全意的女人了,但是,他刚刚一想起岑溪,却控制不住自己心里的怒火。
夏一一猛然睁开眼睛,看到曲沐阳离自己很近,他男性的呼吸慢慢喷到她的脸上,夏一一的心里突然产生一种异样的感觉,心跳开始加速,她看着曲沐阳帅气的脸,头脑一热,便把自己的唇凑了过去,吻着曲沐阳冰凉的唇。
突然被润滑的唇贴上,这个吻好像是个引火的工具般,曲沐阳立刻作出回应,他猛烈的吻着夏一一的唇,然后再由她的唇慢慢一路向下滑行,夏一一这一次是彻底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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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溪尴尬的和阿龙坐在同一间房子里等着凌云风醒来,或许是因为岑溪太担心凌云风了,也或许是因为她觉得和阿龙在一间屋子里待着有些尴尬,她总觉得时间过得真慢,好盼着时间过得快些。
正在这个时间,凌云风突然咳嗽了一声,吓得岑溪连忙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她迅速的把凌云风从床上扶了起来,但因为她力气过小,凌云风身体又重,没把凌云风扶起来不说,自己又随着凌云风的身子倒在了床上。
阿龙则是不慌不忙的让岑溪让开一点儿,然后他把自己的胳膊轻轻垫在凌云风的脖子处,然后猛然一用力往上抬,凌云风整个便坐了起来。
“风,你是不是醒了?”岑溪急忙跑到桌子前倒了一杯温水,然后端到凌云风面前,有些担心的问,但回答她的却是凌云风均匀的呼吸声。
“他这是怎么了?没醒吗?”看着凌云风没有半点要醒的样子,岑溪一脸担心的看向阿龙。
阿龙没说话,只是在凌云风的后背上轻轻拍了三下,然后,凌云风又重重咳嗽了两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岑溪一看凌云风醒了,有些惊喜的最道:“早知道你这么轻轻一拍,风就醒了,我早就让你拍了。”
阿龙一脸无奈的白了岑溪一眼:“刚刚拍他后背,是因为那种药在他的体内产生一种气体,他必须把那气体喷出来才会醒,如果药在他的体内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你就是用脚踹他,他也不会醒。”可能是因为凌云风醒了,脱离了危险,所以阿龙说起话来也幽默了很多。
岑溪似懂似不懂的点了点头,长长哦了一声,然后一脸心疼的看着凌云风:“你终于醒了,你都快把我吓死了。”
凌云风咧着干裂的嘴唇笑了笑:“你担心我,我真高兴。”
岑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笑了笑,还没说话,阿龙便轻轻咳了一声,然后看着凌云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大当家的,不要有了女人就忽略了自己的身体,没有了生命,你拿什么来保护爱护你的女人!”
凌云风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听到阿龙说到自己的女人的时候,脸上突然一红,有一股浓浓的幸福感将他包围。
岑溪的脸色更红,她连忙尴尬的把水递到凌云风的手里,然后想转头走掉,以前习惯了凌云风大大咧咧,但是当着阿龙的面,她确实有些害羞。
“行吧,你俩别不好意思了,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先撤了。”没等岑溪走出去,阿龙就忆经迈着大步子打开门走了出去。
看着阿龙帮他们开上门,心里存不住事情的岑溪连忙转过头,看着用一种暧昧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凌云风问道:“这阿龙好像不简单啊!”
凌云风往闭着的门口看了看,然后面色变得严肃起来:“他其实是我师傅。”
“什么?你师傅?”岑溪差点没有跌到眼镜,这阿龙竟然是凌云风的师傅!
“对,他也是上一任的多寨沟的大当家的。”
“什么?”岑溪这次更不解了,他居然还是上一任大当家的?
凌云风苦笑一声,朝岑溪伸出胳膊,岑溪很配合的把自己的手伸到凌云风的手旁边,凌云风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轻轻拉到自己床前,让她坐到床榻上,开始给她讲起了阿龙的故事。
“阿龙师傅本来是多寨沟的大当家的,有我和我的小师弟两个徒弟,之前师傅对外寨宣布过他的想法,让我和小师弟我俩其中的一人来接任他管山寨,其实我是不想当大当家的,但是你知道,山寨就相当于是我们的一个大家庭,必须要找一个有能力保护大家,有能力让大家过好日子的人来当大当家的,我小师弟很想当这个大当家的,但是,他为人狭隘,总是利益第一,他总想着与外界联合来兴旺多寨沟,而沟子里的人们,不喜欢和外界的人接触,所以,我便被以我师傅为首的人推向了大当家的位子,而我的小师弟因为赌气,跑到了外界,现在至于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但上次阿龙师傅把你带回来的那次,其实是去找我小师弟了。”
岑溪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明白,阿龙师傅不是挺年轻的嘛,干嘛要现在传任给弟子呢?她把疑惑的目光落在凌云风的脸上,他的脸上已经恢复了康复后的正常颜色,带有浓重男人味的脸上布满了伤感。
“我们寨子的任期很短的,一般只要有能接任的人满了二十岁,就会换人。”好像看懂了岑溪的疑惑,凌云风解释道:“但是,因为一个位子而让我们二十年没有分开过的师兄弟分开,心里毕竟不痛快。”
岑溪有些同情的看着凌云风,她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她有兄弟姐妹吗?她的父母呢?她有亲人吗?一连串的问题在岑溪的脑子里织成了张网,慢慢向她扣了下来,她感觉头很痛,但是她很想去想一下自己的从前,可是她越用脑子去想,她的头却是痛,就如一辆庞大的推土机毫不停歇的推着自己的脑袋,她不自觉的拿手扶住了额头。
“你怎么了?”感觉到了岑溪的不对劲,凌云风收起脸上的伤感,担心的搂住岑溪的肩膀。
岑溪轻轻闭了一会儿眼睛,然后觉得眼前那些一直打着转的景物不见了,视线恢复了平常,她才敢慢慢睁开眼睛,然后摇头笑笑:“没事,我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晕,好像是想得东西太多了吧!”
“那就不去想,在这里不是很好吗?”凌云风一挑眉,岑溪的脑子里,每天都在想着些什么呢?
“我只是想记起我的从前,然后靠着这些想起来的零碎片断找我的家人。”岑溪的脑子里记忆的开端就是从简静如把自己丢在商场里开始的,但是隐隐约约间,她总觉得自己的脑海里还有一个相当重要的身影,但是那抹身影究竟是谁,她是一点儿也记不起来了。
…………………………
张萨克家里。
现在张萨克每天都在家里陪着简静如,在简静如睡觉的时候就看股票,他现在只靠着在股市里赚来的丰厚来源来养活自己和简静如。
简静如对他的态度一如从前那么冷淡,但是张萨克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其实简静如的心里已经发生了变化,她在被自己一点儿一点儿的感动,所以自己要更加对她好,让她感动,那再过一段时间,他便有把握带她回国外了,简静如肚子里怀的孩子是别人的也无所谓,只要她的心里能给自己留下一点儿位置,他可以和她共同养她和别人的孩子,爱屋及乌不就是这样的吗?
此时,简静如刚从外面散步回来,虽然孩子才三个多朋,但是她却觉得天天都腰酸背疼的,而且只能在张萨克家附近的小区公园里散散步,远了的地方也不敢去,虽然马上要过早孕,但是尿频的现象一点也不减弱,她走一会儿就一直想上厕所,麻烦的很,若不是因为有要和曲沐阳一直生活下去的想法支撑着简静如,她早就控制不住怀孕对她的折磨而去做人流了。
张萨克把简静如扶着坐在沙发里,然后急忙跑到厨房里把早上出门前给简静如炖好的雪梨燕窝端了出来,放到她面前的桌子上,笑着说:“静如,快补充些营养吧!”
简静如看着桌子上昂贵的补汤,心里却一阵恶心,然后连忙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朝洗手间跑去,她的怀孕反映一直这么大,折磨的她天天吃不好,睡不好,也休息不好,即便张萨克总是想着各种办法给简静如做好吃的,尽量做得营养又清淡一些,但还是控制不了简静如的孕吐。
张萨克十分心疼的抱着一盒抽纸,然后飞快的跟在简静如的身后到了洗手间,简静如打开马桶盖,趴在上面吐了起来,张萨克就从抽纸里抽出纸给简静如递了过去。
好不容易吐完了,简静如有些无力的走到沙发前,然后一屁股坐了下去,张萨克有些冷汗的连忙跑过去,接住简静如,然后慢慢把她放到沙发里,带着心疼的口吻说:“不想要孩子了么,怎么动作这么猛烈!”
简静如不高兴的冷哼一声:“关你什么事!”其实她刚刚就是脑子一热不想要这个孩子了,反正这个孩子也不是曲沐阳的,而且天天折磨的她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张萨克完全是当简静如赌气,也没和她争什么,然后端起桌子上的雪梨燕窝,一勺一勺的喂起了简静如。
第一百五十六章 重回多寨沟
盛江燕窝的勺子已经送到了嘴边,但简静如还是赌气的没有张嘴,如果此时此刻喂自己吃雪梨燕窝的是曲沐阳的话,那她肯定兴奋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她一脸厌恶的捏着鼻子把盛江雪梨燕窝的勺子打到一边,然后有些瞧不起的看着张萨克:“一个大男人,整天只知道在家里待着,像个男人吗!”
张萨克听了简静如的话,就如一条毒蛇在慢慢用毒液荼毒着自己的心上的那道最重的伤口,她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家里待着不是为了照顾她,陪着她吗?难道自己对她无限疯狂的爱,在她看来就这么一文不值,这纯粹是自己犯贱吗?张萨克的嘴角勉强扯出一丝自嘲的笑,他在心里冷冷的一笑,张萨克,你现在连自嘲的笑都要勉强才能扯出来,你自己这就是在找骂,这一切都是你自己选择的,你想好好的陪着简静如,好好的给她一个完美而没有遗憾的怀孕过程,但是不知道,你的那些好心在人家那里连屁都不是,换回来的只有冷嘲热讽,你不觉得自己自作多情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吗?
简静如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拿起沙发上的遥控器,然后打开电视,饶有兴趣的看了起来,反正是张萨克求着自己住进他家的,如果不是他求自己,自己才不想天天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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