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刚才说话的这个婶子道:“你们两口子如今也算是要啥有啥了,这尽快生个娃娃就圆满了。”
“嗯。”薛川应了一声,表情淡淡,心里却又活络起来,这房子铺子都有了,是该生娃娃了。
这顿酒席吃了一个时辰后散去,薛家人都走了,村妇们忙着收拾碗筷,院子里,灶房里响彻着哗哗的洗碗筷声。
薛川跟薛雨回去了镇上,张老头跟张大海去参观了作坊。
苗氏就拉着张蔓儿进屋,看着敞亮的堂屋,桌子椅子都是全新的,这得多烧钱呢?
她忍不住张口问道:“闺女,你仔细说说,从你嫁到薛家后发生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就分家了,还有你哪来那么多钱建房子呢?”
从院里到这屋里,再到隔壁的作坊,这简单的扫几眼,就能大概算出,没有一百两绝对是搞不定的,有可能更多。
一百两啊,这可是很多庄稼人一辈子都挣不了的钱,这闺女才多久?
张蔓儿知道瞒不下去了,面对这些关怀她的亲人,她也没有理由不说。
于是她就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简单交代了一遍,就算她不交代,母亲今个过后也会去打听,与其被人传的乱七八糟的,还不如她亲自说。
“娘,这段时间是发生了很多事情,是这样的。”
张蔓儿就简单的交待了一遍薛川中毒,再到分家,还有摆地摊,给安泰城公子诊脉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听得苗氏是一惊一乍的,闺女这说法跟那王婶说的倒是出入不大。
但这些奇遇对于她这种足不出户的村妇来说,有些天方夜谭,同样她心里也起了很多疑惑,揉了揉张蔓儿的脸蛋,又揉了揉她的手。
没错啊,这是自家闺女,但她怎么就感觉到熟悉又陌生呢?
张蔓儿见她的举动,心里咯噔一声,心想该不是被她看出来,她已经换魂了吧?
想到这,思绪就倒回穿越过来的那天,穿着嫁衣在湍急的河水里……
张蔓儿道:“娘,我知道我现在的变化,你们都难以接受,甚至怀疑我不是你们的女儿。但经历了那么大的事,又从鬼门关走一遭,我就像脱胎换骨一般。从那次落水醒来后,我就发现我会医术了,可能是我落水时遇到了河神……”
她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苗氏捂住了嘴巴。
她左看看,右看看,见四下无人,这才捂着胸口道:“傻孩子,别说了,这些话可千万不能对外人说,省的别人把你当异类了。你这说法我之前也是有听到过的,闺女啊,我苦命的蔓儿,你受苦了。”
张蔓儿松了一口气,这母爱的力量伟大,都让苗氏忽视了许多不合理的地方。
不过古人迷信,这些想不通的地方,他们都会归类了上天保佑之类的云云。
“娘,我没事,你看我如今不也过得好好的?”
好是好,想起那酒桌上那婶子的话,田氏这会也上心的问道:“薛川这孩子对你如何?你们两夫妻恩爱不?”
一听这话,张蔓儿眼前就浮现出两人缠绵的画面,脸也不知不觉的红了,说话都有些结巴:“娘,你说的都是什么啊。”
这话让她怎么接?
苗氏可是过来人,作为长辈不求日子过得有多富裕,最希望就是儿孙满堂,平平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