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爱我可以,可孩子呢,毕竟那是你的孩子,你还有没有人性!”
“你疯了!什么孩子,松开!”
被拽着的安余晨冷喝道,狠狠地推开她,往后倒退几步。
他的白衬衫上也沾满了斑驳的血迹。
苏诺谙没站稳,往后踉跄了几步,依然绷紧身体弓着腰,放佛被激怒的小兽。
“苏诺谙!”安余晨的声音骤沉,“你要是继续装疯卖傻的话,我可不会对你客气。”
每个字都硬生生的砸下来。
苏诺谙怔住,看他的表情不像是作假。
手死死的按着腹部,平坦的,没任何凸起。
孩子呢?她怀了七个月的孩子呢?
她明明记得,自己准备去做孕检的时候,却被几个男人拽到车上,然后被轮奸,她挣扎却被那群人用皮鞭抽打,不管怎么护着孩子,可最终都被凌辱,成了型的孩子也掉在地上。
满地的鲜血,一大块血淋淋肉!
那群禽兽!
安余晨皱眉,隽秀的五官带着不虞,往后倒退几步,放佛在躲着什么病毒。
“我最后一次告诉你,明天是我和你妹妹的婚礼,之前就算是让你有误会,你也要清楚,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你。”
似曾相识的对话。
苏诺谙怔怔的看着他,一直到他离开,才颤抖着身体,走到镜子那里。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头发也是湿哒哒的披在肩膀上,还是未曾长开的五官,不再是有皱纹的黄脸婆,甚至眼角的疤痕也没了。
脑子里嗡嗡的像是被针刺过,阵阵的疼痛。
这是,重生回到了结婚前?
“大小姐。”
门被叩响,刘妈站在门口,“您……伤口要不要处理?”
手腕上的血还在往外淌,浴缸里,地上,身上,全都是斑驳的血迹。
她浑身都滴着水,单薄的身体看着随时都能倒下,整个人像是落汤鸡,狼狈可笑。
“不用。”
苏诺谙回过神来,往屋子里走,眼里深沉冰冷的让人颤栗。
屋子里有医药箱,好在割的不算是很深,稍微处理一下就足够的,只是伤口的地方被水泡胀了,有些丑陋。
屋子依然是她嫁人之前的屋子,所有的摆设陌生而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