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儿子怎么回事?难道这次病得很重?”梅庚鑫果然扯开了话题,纳闷地问,“以前她儿子每次住院,她去看过以后,都让她儿子早点儿出院,这次没有?”
霍西辰说:“没有。据说她儿子这次是受到了惊吓……我这边都是遵纪守法的人,也没法从医生那里拿到病例,不好判断她儿子到底被吓出了什么毛病。”
梅庚鑫更纳闷了:“没听说余皓清心脏不好。”
霍西辰不怎么在意地说:“可能还有别的病。再过几天她的事情我就处理好了,到时候把你家里防盗措施整个换一遍,悄悄的,不让她知道。”
梅庚鑫没撑住笑了:“你也太小心了。”
霍西辰凝视着梅庚鑫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没有办法,谁让你住在那里?只有你一个人,不管怎么样,我都放不下心。”
梅庚鑫没预兆撞进他一双幽深潮湿的眼中,不知怎么地就是一愣,盯着他双眼半晌,讷讷说不出话来。
霍西辰低低一笑,伸手在梅庚鑫脸颊上轻轻一抚,拇指划过皮肤,让梅庚鑫不由自主红了脸。
“我无法想象你突然有事是什么样子的,更不愿意遇到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的情况。鑫哥,不管是作为朋友也好,作为——”
稍微顿了顿,霍西辰见梅庚鑫眼神有些慌,还是把那个到了嘴边的词咽下,换了个说法。
“作为你眼中的弟弟也好,我都希望在最后一刻来临前一直陪伴你,哪怕、哪怕……”
霍西辰有些说不下去,声音里带上哽咽。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喜欢上梅庚鑫是多绝望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