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孩子受惊吓,病发出来可能对他们更好,不然藏在心里,以后憋出毛病来。
不过桑语还是偷偷给他们喝了灵泉水,短时间内是不可能提高身体素质的,但也是有效果的。
大夫来后,检查了一番,是低烧,药我给开着,但最好暂时别服用,先用热水擦拭,要是不退烧再喝。
桑语点点头,亲自坐镇房中照看着,见到热水来了,她佯装检查水温,顺便偷渡一点灵泉水进去。
就这样擦了几遍,谚哥儿安稳下来,不再迷迷糊糊喊着难受,而诚哥儿早就醒了,睁着含泪的眼睛,死死盯着弟弟。
桑语抱住他,安抚地一遍遍摸他的背,没事了,弟弟只是低烧,很快就好了。
诚哥儿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哭出来,半响才道,我只有弟弟了。
放心,你弟弟好着呢,再说了,你还有我,还有叔叔伯伯们,别担心,有我们在,不会叫你们有事的。
桑语眼见这诚哥儿脸色一点点变得沉重,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孩子这些天经历了太多事,谚哥儿因为年纪小,还有点懵懂,可能只知道个大概。
诚哥儿只大了两岁,可因为已经启蒙,再加上是哥哥,小小年纪倒格外懂事。
姐姐。诚哥儿张张嘴,低低喊了一声。
嗯?桑语应声。
弟弟不会抛下我对不对?他呜咽道,声音里还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慌。
当然不会,弟弟很好,真的。桑语倒是没想到,这个大的才是伤得最重的。
虽然他没有生病,但心里已经留下了被抛弃的烙印。
就在这时,远在前院的桑度等人,也赶了过来,站在房门外询问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没办法,这里是桑语的院子,又是大晚上的,即便他们是族里长辈,也不好贸贸然进来。
桑语起身,牵着诚哥儿的手,走到门口,给几人见了礼,这才说起了具体情况。
桑度摸了摸诚哥儿的头,叹息一声,没事,诚哥儿不用担心,等谚哥儿好后,我们就回姑苏,没人能抢走你们。
他显然误会了,以为诚哥儿是被今天的事吓到了。
可实际上,经过刚刚的谈话,桑语意思到,诚哥儿的恐慌是来自被抛弃,他怕弟弟也出事,自己就是孑然一身了。
不过桑语没解释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大多生活在大家族里,诚哥儿还有叔叔伯伯和堂兄弟姐妹,看起来是很大一家子。
但估计在诚哥儿内心深处,他和爹娘弟弟才是一家人,然而现在爹死了,娘另嫁了,他只剩下弟弟。
而今天发生的事,叫他知道,或许他和弟弟也不是那么安稳,也许会遇到意外,也许是一场疾病,都可能叫两人分开。
这种恐慌孤独感,也只有桑语这个现代人能懂了。
这次的事,还要多亏了语儿。要不是有你在,我们还找不回两个孩子。桑应开口道。
是啊,这些权贵实在太无法无天了。桑庆感叹道。
这几个月,他们因为牵连的缘故,在黄淮地区来回地跑,也见识到了一些当地豪强,然后就发现,有些人仗着权势,实在无法无天。
即便是四皇子出手了,也因为迫于朝中压力,而不得不对一些人妥协。
要知道那可是皇子,还是嫡子,除太子以外最尊贵的人了。
这也让他们越发明白了权势地位的重要,今天如果桑语不是县主,他们简直束手无策。
可这样的事能发生一次,难道不会有第二次吗?桑应觉得李六娘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远在姑苏,他们鞭长莫及,更何况,在老家我们都护不住两个孩子,那我们这些人,都是白活了。桑度觉得他是多虑了。
不,我没这个意思。桑应摇摇头,想了想,还是决定说实话,我怕的是两孩子长大后,她凭借着西平郡王府的权势耍什么手段。
什么意思?桑庆皱眉。
她毕竟是两个孩子的亲娘,即便她改嫁了,两孩子该孝顺她,还得孝顺她。如果她只是普通侧妃还好,要是再剩下一儿半女,那对诚哥儿他们可不是好事。桑应提醒道。
对啊,桑度醍醐灌顶,两孩子都是聪明能读书的,未来肯定走科举的路子,那必不会绕过京城。要是她拿捏着母亲的身份,让两孩子做点什么,完全不好拒绝。
就是这个话。桑应点头道。
不要以为李六娘现在看着,为了两个孩子要死要活,但他们都看清了这女人的本性,自私自利,从来也不为别人考虑。
她这些天闹的这一出出,看似疼爱孩子,但其实对诚哥儿和谚哥儿一点也不好。
再嫁后,她和桑家就没有关系了,心里难道还会向着姓桑的两个孩子?
如果没有其他孩子还好,顶多是盼着两孩子给她养老银子什么的,介于她嫁入了王府,也离不了了,也就是能送些银子和吃的用的给她。
可要是她有了其他孩子,难保她不想压着前面两个,给后生的孩子谋好处。
那你说要如何?桑度微微皱眉,总不可能叫两孩子不认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