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好不容易送走的祸精,眼看就要卷土重来,那他也就只有带着宋姿撤了。
赵美真怀揣着宋家主母的梦想再次来到宋家的时候……
男人跑了啊!(请自动将“啊”字重复一百次)
关键男人还是带着小|淫|妇一块儿跑的啊!(重复一千次)
赵美真憋屈的只想吐血,抱着宋太太的大腿就哭了。
宋太太怜惜她还没过门就成了寡妇,宽慰她道︰“美真,我的大佷女,别哭了啊,那样的男人咱们不要也罢,死了倒是省心!”
赵美真听劝,乖乖地擦了泪,陪宋太太说话。
话得别人说,可要是自己个儿也那么表示……宋太太的心里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怎么总是觉得这赵美真的心挺毒呢,她是不是早就盼着李家小子去见阎王爷了?
宋太太一这么想,便只觉后背发凉。
赵美真不能嫁进宋家的理由,赫赫然又多了一条︰克夫。
这条,是连她亲姑姑的心里都迈不过去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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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宋姿和宋潮起正坐在哧哧开往省城的火车上。
随从不多,宋潮起那厢带了义三和义五,宋姿那边因着小雀的年龄太小,更因着余妈的从中作梗,伺候的丫头换成了春枝,这其实也正中宋姿下怀。
刚好春枝可以和义三培养培养感情,刚好她也可以培养培养春枝,争取将其培养成她的心腹,就只许听她一人的话。好j□j枝帮着她对付雪俏赵美真之流的,还得叫她帮着对付宋潮起。
宋姿闭着眼楮听着外头哧哧传来的声响,这是她这一世头一回坐火车,却不是两世的第一回,除了有点儿晕晕的,倒是没有其他的感觉。
春枝却不一样。自打那年渔村遭了特大风暴,吹翻了村子里半数的房子,她便同义三、义五一起卖到了宋家做下人,卖的是死契。她是直接进了宋家的后院成了丫头,义三和义五起先去了码头,后来义三跟了少爷,便也设法将义五从码头弄了过来。叫外人看,做人的家奴倒不如在码头上,那儿的天大,兴许还能有一番作为。可能有什么作为呢,无非是跟着大船出海,好了十天半月靠一次岸,不好了直接把命送给了阎王爷。
在这乱世命如草芥的年代,能安安稳稳地活着就是上天给的最大的恩德,春枝一向知足,唯独不知足的便是想了不该想的男人。这也不能怨她不是,人家随意践踏在脚底下的草,却是她心里的宝。
想想这个,她便觉义三可怜,总想掉眼泪。如今好了,义三和她一起,跟了少爷和姿小姐出门办事,义三家里的那个就在家里呆着吧!
春枝的喜悦是挂在脸上的,一会儿扒着窗户瞧着外头不停后退的景物,非得看的头晕眼晕受不了了,才肯收回了目光,可一会儿又接着去看。这就跟她没事总想去看义三一样,像受了蛊惑似的。
义五笑她没见识,她也就笑笑。可不,像她这种丫头,一年之中鲜有机会能出一回宋家的大门,黄包车都不曾坐过,又何况这才兴起来没几年的、会冒烟的、长得就跟蜈蚣似的火车呢!
她是顶没有见识,就是义三和义五经常跟着少爷往外面跑,不也是头一回坐火车!
还笑话她呢!自个儿的心里不也早就乐开了花!
春枝和义五同年,还比他大了几个月,在他面前一向以姐姐自居,跟他说话不光摆了姐姐的谱,就连语气也严肃不少。
可对着义三就完全一副的小猫模样。
这边刚呵斥完义五“就你有见识”,那边就讨好似地递给义三一个大饼,细声细气地道︰“三哥,吃饼。”
宋姿没忍住,就在前头呵呵地笑了起来。
春枝没来由地红了脸,不等义三接饼,便又拿着那饼递到了宋姿面前,“我只当姿小姐睡着了,既没睡,就吃口饼垫吧垫吧!”
宋姿摇摇头。
春枝道︰“肚里有粮心里不慌。车上不比家里,就是没胃口,也多少垫吧垫吧!”
宋姿还是摇摇头,倒是故意打趣她︰“我吃了,义三就没得吃了。”
春枝被人点破了心思,臊红了俏|脸。
义三一头雾水,憨憨地道︰“没事儿,姿小姐吃吧,我不饿。”
春枝微恼地瞪了他一眼,就听见宋姿在前头哈哈大笑起来。
义三就更不懂了,不过倒是瞧着春枝红润的脸颊挺好看的。
虽没有雪俏的美艳,但春枝的好看是朴实的,没有雪俏那种妖里妖气的感觉。以前他倒不觉得雪俏妖气,最近也不知怎的,觉得她就和那戏文里说的吸人精血的狐狸精没什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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