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琅看他跪姿十分严谨,也就没再说什么。
感谢曾经的导演,在拍民国戏的时候特意请礼仪指导严格培训过主演,方云修是个好学生,学的认真。
此刻就用上了,他后背绷的笔直,两膝并拢,不敢懈怠。
秦琅点了一株香,是给秦家祖宗点的,他说:“这株香烧完,你可以从书房出去。你虽然身上没有我的血脉,但也算秦家孩子,磕个头吧。”
方云修恭敬磕了三个头。
“清醒一点没有?”秦琅问。
方云修乖乖点头。
秦琅就站在他的身侧,与他错开三步的距离,他问:“我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一下,你的行为。”
秦琅的高明之处就在于他没有明说,要方云修交代什么行为。
方云修干的事那可多了,是瞒着他去烧烤摊,调查钟鸿,还是从黑客哪里买了孕妇的信息?
所以选择权又到了方云修手上,要说多少,说到什么程度?
这种问话方式让方云修气得牙痒。
士可杀不可辱,用这种方式向他施压,太过分了。
他他他,大义凌然,决定全招了!
他说:“我没有朋友,一个都没有。我去上学,没有人理我。我以为多和他们在一起,他们会喜欢我。”
“我只是想……努力改变。”
秦琅的眉头动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方云修会这样说。
方云修梗着脖子,满脸倔强。
“继续。”秦琅说。
于是他又说:“我想去找钟鸿算账,不敢告诉你。”
“为什么不敢?”
“我怕你说我。”
“那你瞒着我偷偷摸摸做小动作,就不怕了?”
他后悔。
自作聪明。
有一些智商税是一定要交的,就比如说现在,秦琅问他:“戒尺和藤条,你选哪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