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禁感叹:孺子不可教也!
阮溪笑着说:“苏哥,别问了,除了一加一等于二之外,其他我都不知道。”
管苏叹了一口气不说话。
阮溪笑着说:“苏哥,我最近好像好久没有和你一起回家吃饭了。”
管苏:“是啊,因为你有了你的好同桌。”
阮溪:“哈哈,贺允其实还挺好玩的,就是不太爱说话,他自从跳过一次楼继续来上课之后就变了,变得和从前好像不太一样了,爸妈对他也变好了,给他聘请了教绘画的老师,现在的他每天过得可开心可满足了。”
管苏扭头看着路边的风景笑着说:“是啊,跳过一次楼相当于将过去那个讨厌的自己抛弃了,他获得了一次重生,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从前的他了。”
阮溪点了点头。
快到管苏家,阮溪突然想到什么,震撼地说:“苏哥,你还知道之前我和你说过陈辞很眼熟吗?”
管苏:“嗯。”
阮溪指着管苏家旁边一处不远的空地说:“很小的时候陈辞家好像就是在那里。”
管苏顺着阮溪手指的方向看向那片空地,那片空地现在已经荒废了,长出了新的杂草,毕竟荒废了近十年。
阮溪又说:“怪不得呢,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可喜欢和你在一起了,总是黏着你,他每次被欺负都是你帮的他,而且他永远只和你一个人说话。”
管苏看着那片空地思绪渐渐飘远起来。
第二十六章
在管苏五六岁的时候,因为家里没钱,所以管苏也没去上学,天天约着附近的人去树林里玩,一玩就是一整天,有时候还不归家,直到晚上父母去树林里大声地喊才能归家,回到家就是一顿乱打。
管苏即使每次都被管妈打,但是也总是不长教训,该玩还是去玩,玩得越发的野。
慢慢地周围的人都去上学了,每天都在家里学习,被父母管得严也不能出来玩。
管辙年纪还小,由管妈带在身边,管苏就自己去树林里玩,也不觉得孤单。
在管苏将近六岁的时候,管苏家附近搬来了一户人家,该怎么说呢,那家人很怪,基本不出门,夜夜都能听到孩子的叫声,那声音听的得人撕心裂肺。
管苏一般就是经常在外面野的,那时候他无聊还去垃圾场捡了一把破吉他,就是好几手那种,很破很旧,但是意外的是管苏还很喜欢,能弹出来音,之后就和管妈要钱去买了一些书籍,其实也看不懂,但就是想买。
管苏有一天晚上路过那间小黑屋时再次听到了那个小孩子的叫声,伴随的还有一个女人的尖叫痛骂声和桌椅板凳和地面的碰撞声。
那小孩从来没有出过门,搬来十多天了,那个小孩一次都没有出过门,或许也出过门,但是管苏没有见到过。
那女人管苏见到过,长得很漂亮,就像电视里的明星,但是身形非常消瘦,瘦得不像是正常人,脸色惨白,黑眼圈在白皙的脸色显得很浓重,眼睑似乎还凹陷了进去。
附近的人都传言这女人吸毒,还有精神病,经常虐待自己的孩子,听说她还有刀,所以没人敢管,还猜测她孩子也是个怪物。
或许是那个孩子的叫声和哭声太凄惨了,管苏本来准备离开的脚步又转了回来,蹑手蹑脚地走到那黑屋的窗户旁边,那窗户似乎用木板牢牢定住了,管苏踮起脚也只能看到一点点缝隙。
只见暗黄的灯光下那头发散乱的疯女子正拿着凳子往那孩子身上砸,那孩子满头银发,已经被砸得全身是血了,银发上似乎也沾染了血迹,躺在地面上声音变得越来越小,不知道是被打怕了不敢发出声音还是已经被打伤了快发不出声音了,总之声音随着一次次挨打变得越发虚弱起来。
这场面让人不寒而粟。
管苏也被惊得全身冷汗,这真的是她的孩子吗?真的不是拐卖来的吗?
那女人还在挥着板凳往那孩子身上砸,即使打得气喘吁吁也没有停下,口中还振振有词,凶狠地骂着:“你个孽畜”“你就该死”“我真想一把掐死你”“你就是生来受罪的”……
话语真的是让人觉得难受,那小孩的气息越来越弱,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管苏有点担心那小孩被打死了。
只见那女子见那孩子不出声,更加生气了,颤抖着身体瞪着那孩子,喃喃自语道:“死了好死了好。”
话落,那孩子还是没有吭声,那女子似乎有点慌了,蹲下身抚摸着那孩子的脸,抱在怀里急声喊道:“陈辞,陈辞,你醒醒,你看看妈妈,妈妈没有你就什么都没了。”
那孩子似乎昏死了过去,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那女人顿时泣不成声,过了会儿,抱着那孩子急匆匆地出了门,口中嘟囔道:“妈妈带你去治病,你不要死。”
看样子应该是去了医院。
管苏愣了愣,觉得腿都在发抖,着着实实是被吓到了。
回家将自己所见的情形都告诉了管妈,管妈心疼地摇了摇头:“那事我们管不了,只希望那个孩子不会死去吧。”
管苏自己确实也无能为力,家里本就贫穷,自己都一贫如洗了,怎么还能够去多管闲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