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辞笑着说:“听这意思肯定就是没有做完了,估计连一半都没有做完。”
阮溪和两人道了别忧心忡忡地走了。
管苏挥着拳头,恶狠狠地瞪着陈辞:“我告诉你啊,试卷那种东西在精不在多,你再天天这样奚落我,我就将你揍残废了。”
“我本来也没让你很快做完那些试卷呀,是你自己许下壮志豪言的。”
管苏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样,尴尬地辩解道:“胡说八道。”
没什么事我要回去做试卷了。”管苏说。
陈辞笑着问:“明天要去做什么?”
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重点。
管苏一脸惊恐地问:“你难不成要跟踪我?”
“你脑子里是装的扫黄打击片吗?怎么想象力那么丰富。”陈辞一脸无奈。
管苏瞥了一眼陈辞,如实回答:“后院里的西红柿和一些蔬菜都熟了,我要拿去菜市场卖,晚上去酒吧。”
陈辞疑惑地问:“怎么拿去卖?那么多东西。”
管苏还没开口说话,陈辞就笑着问:“不会是赶牛车吧?”
管苏心思被人识破了,尴尬不已,“怎么?你看不起牛车呀?告诉你,牛是最勤劳的动物了。”
陈辞“哦”了一声:“我明天会去菜市场看你的。”
“不需要。”
说完,管苏就骑着自行车离开了。
陈辞勾了勾唇角,喃喃自语道:“牛车,牛车。”
管苏洗簌完之后又在书桌前刷着之前陈辞给他拿的试卷,他连一半都没做完呢,不过试卷本身就是在精不在多,做再多的试卷也不知道总结反思那也没用,还不如踏踏实实的做一套看一套,专心地看自己的错题,这样才更有用。
管苏还没开始做试卷,就收到了阮溪打来的电话。
管苏问:“怎么了?”
阮溪沉默了片刻开口说:“苏哥,我想和你说说贺允的事。”
管苏:“你说吧。”
阮溪:“贺允状况好像不太好。”
管苏“嗯”了一声,证明自己在仔细听。
阮溪又说:“今晚我守着贺允的时候,他在睡梦之中边哭边说他想去死,让他们别再逼他了,你说他会不会想不开?”
管苏想了想问:“会不会是梦话呢?”
“不会吧,贺允从高一到现在好像一直都不爱笑,整天都在学习,跟你有得一拼,不过他跟你不同,他好像是被父母逼的。”
管苏皱着眉:“好像确实是这样,他有时候确实沉默得有些吓人。”
阮溪:“我就害怕他突然想不开去自杀什么的。”
管苏:“等周一上学去问问他的情况吧,尽量委婉一些。”
阮溪:“嗯。”
两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才挂断了电话,管苏又继续埋头刷题。
睡觉之前还发了短信向陈辞炫耀了一番今晚的战果,例如我做了几套题,都学到了什么云云。
临睡前,管苏仔细想着贺允的事情,贺允家看起来应该和自己家不一样,至少应该算是有钱不穷的那种类型,就是不爱说话不爱笑,整天下课也是低头刷题看书,也不爱和旁边的同学说话,久而久之,都两年多了还没一个朋友。
周围的同学也不爱和他说话,倒也不是疏离敌对,主要是每次和贺允说话他都不爱搭理,让很多同学都碰了一鼻子灰,感觉热脸贴了冷屁股。
时间一长就谁都不太愿意和贺允一起玩了。
第二天早上,管苏和管辙洗簌之后就去了菜园里,将很多蔬菜和水果都摘到果篮里,管苏家的基本经济来源除了周末的酒吧驻唱基本就是来自这片土地了。
管苏家有二十亩地有余,简直绰绰有余,平时都是管妈在打理,不过管妈每天还得抽空去医院照顾管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