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管苏被那少年反手擒住了,被打得那叫一个惨啊,鼻青脸肿的,本来很是帅气的脸庞就快被揍成猪头了,想挣脱吧还挣脱不开。
那少年一脸得意。
“还差三千九,记得明天中午十二点准时来海城中学门口还钱,一分不少。”
说完,就将管苏放开,自顾自地离开了。
管苏黑着脸拿起地上的吉他背在身后,在马路边拦了一辆出租车回家。
管苏家在城郊,是最靠近城边的地方,房子虽是瓦房,但是胜在房子空间大,很是宽敞。
管苏回到家洗簌之后,去客厅拿起医药箱回了自己的房间,拿出跌打肿痛药膏给自己擦拭着脸上的伤口,心里不由得暗骂那个少年,都说打人不打脸,那人倒好,管苏全身没什么伤痛,就是这脸吧,已经快被毁了个彻底了。
真的是出门没看黄历!
料理完自己脸上的伤口,从兜里掏出五张毛爷爷来,今晚本来得了六百的,还了那少年一百,自己就只剩五百了。
将四百块放到正厅的抽屉里,剩下一百揣在兜里,等着明天交还那个少年。
管苏掏出自己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一点过了,也该休息了。
第二天星期一管苏换了干净的校服,取了管妈给做的红豆粥,还用注水壶装了一大壶烧开的热水,骑着自行车向着学校而去。
学校离家很远,二十分钟路程左右。
走进教室,管苏边戴着耳机听着英语单词,边吃着饭盒里的红豆粥,完了,还喝几口温开水润润喉。
等到全班人差不多都到齐了,预备铃也已经敲响了,阮溪才跑也似的急匆匆走进教室。
阮溪是管苏的前排,也是管苏唯一的一个好基友。
阮溪落座,转过头看了眼最后一排单人单桌的管苏,嬉皮笑脸地说:“苏哥,看吧,我还是这么准时。”
看到管苏脸上的伤口,连忙关心地询问:“你脸怎么了?是和谁打架了吗?”
管苏本来正在纸上刷刷记着英语单词的手顿了顿,抬起头来瞥了一眼阮溪,边低头记着英语单词,边脸色难看地说:“你别管。”
阮溪无奈,也就转过身了。
早自习同学们都朗朗上口的大声背着英语。
管苏和阮溪是靠窗最后两排的位置,而且都是单人单坐。
阮溪给管苏拿了一袋牛奶放在书桌上,笑嘻嘻地说:“请你!”
管苏头也不抬的从桌洞拿出自己写好的作业来递给阮溪,阮溪连忙接了,一脸得意:“不愧是我兄弟,很是懂我啊!”
管苏不理他,继续低头认真地记着单词,将那袋牛奶放在嘴边喝着。
大约十分钟后,阮溪抄完作业,甩了甩自己发麻的右手,转过头将管苏的作业放在书桌上,“对了,昨晚开班会的时候,老班说我们班要来个新同学,是个天才学霸。”
管苏点了点头,眼睛不离单词。
阮溪又继续低声说:“听说他科科都是满分,从小到大都是每科满分,从未出错。”
管苏终于从学习的海洋里抬起头来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语文和英语可是有作文的,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都是满分,一定是吹的。”
阮溪又再次坚定地说:“是真的,你有没有看之前网上大火的心算比赛,他就是冠军。”
管苏平时不太关注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他怎么知道那人是谁。
阮溪突然也想到了,一脸无奈:“忘了你是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标准书生了,要不我给你看看吧。”
说完,就要掏出手机给管苏看,管苏摇了摇头:“不用了,不感兴趣。”
阮溪看着管苏得意洋洋地挑着眉问:“苏哥莫不是怕了?他一来怕是你年级第一的位置就不保了呀!”
管苏辩解说:“怕?我为什么要怕?天才又怎样?谁还不是个天才了,更何况我还是个发愤图强的天才呢。”
紧接着,又看着阮溪一脸奇怪:“他既然那么厉害,为什么不在省里好的学校念书,还来我们这穷乡僻壤的干啥?”
阮溪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管苏撇了撇嘴,又继续低下头背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