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节前夜,生意好,小洁、小燕两个婆头要陪大人,也很识趣,不来缠牢阿明。阿明想趁着节日捞回些以往的损失来,踏着油门不肯放松。做到1号凌晨一点多了,他从北面的和睦新村做完一节生意往城里来,在莫干山路上看见反方向的路边有一男一女在招手,这时对面的方向也有一辆空车驶来,为了抢在那辆车的前头,便一把方向在路上急调头,哪知估什不足,前保险杠擦着了花坛,而那辆车急刹过来,车头还是撞着了阿明的车尾,凹了点进去,油漆也擦掉了。
七争八吵,阿明陪了那的哥三百块,垂头丧气地开到绍兴路的汽车修理店去。那里面一排排的有上百家修理汽车的店,他催促着油漆师傅要在交班之前修好。
“阿明,都三点半了,还在做?等着你打老k了。”二平来了电话。
“二平,我今天又傍着晦气了,车子撞坏了,在修。”阿明懊恼不已。
“哈哈,女人抱得多了,不干净了,蛮蛮好挣个二三百,又要倒贴出去了。”
“晦气来了,要逃也逃不掉呀!”
聊了一些时间,阿明肚皮饿了,就到旁边的小吃店里点了两只菜,一瓶啤酒,独自闷喝。喝完后,就将两张条凳儿拼在一起,呼呼大睡起来。
“师傅,你的车子修好了。”
油漆师傅摇醒了阿明。他一看天都亮了,快六点了,一摸,油漆刚做好,粘答答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付了520块修理费,又赶紧加满了二块八角几一升的汽油,开回十三湾巷去。胡老板打通宵麻将还没回来,是阿雪收的份子钱。
“阿明,昨天生意肯定好吧。”
“好!好!好得了一塌糊涂,天天国庆节,就发财了!”
“我看你发不起财来了。”
“为啥?”
“人家要跑两百到两百五十公里,最近新叫来的一个外地人,每天夜里要跑两百八到三百公里,而你呢,跑个两百公里几乎很少,平均开个一百五六十公里,有财发吗?”
“嘿嘿,我现在不扫马路了,专吃匍方。”
“你不是在匍客1,而是在匍女人吧。”
“嘿嘿,阿雪,鸡婆我从来表弄的,这你晓得的。”
“舞厅里的女人呢?”
“都成夜猫子了,日里头困搞也来不及。”
“有没有人来陪你搞呀?”
“嘿嘿。”
“阿明,我看你瘦了不少,自家身体千万要注意噢!生个毛病,没人来照顾你,你就有得苦了。”
“我有数,我有数。”
回到缸儿巷,想着那晦气,阿明翻来覆去睡不着了,正叹息里,小洁打电话来了。
“阿明,昨天做累了没有?”
“有点。”
“今天晚上生意肯定也好,那你多做点,我们明晚再见面吧。”
“小洁,你四号就要走了,陪你一天少一天,没关系的。”
“那这样吧,跳舞就不跳了,你生意做得差不多了,就打电话给我,我们再去兜风。”
“也好。”
这一天的晚上,生意很好,阿明汲取了教训,稳扎稳打,做到将近12点,到了延安新村,便给小洁电话。没多久,小洁就出来了。他开到了虎跑动物园停车场,便停了下来。两人移到了后座位。
“阿明,我阿爸姆妈的意思,我已订好了三号晚上请小露一家在杭州大酒店的转盘餐厅吃饭,你想不想去?”
“不行,不行,这怎么行呢?”
“其实,也没啥关系的,吃一顿而已。”
“小洁,你是不是想给我们复婚牵线搭桥?”
“是呀!我电话上对小露没说你去,但提到了你。”
“我现在混得不好呀!她的脾气我也实在受不了。”
“年纪大起来了,小露的脾气应该会改点儿的。那一天你和我一起带雯雯去吃肯德基,我告诉了她,她很高兴。”
“小洁,小露会不会怀疑我和你有一腿?”
“我说与你在舞厅里偶然踫到的,有什个好怀疑不怀疑的,再说我马上要回加拿大去了。”
“你们吃吧,我不去。”
“担心日子过得不好?”
“是的,还有。。。。。。”
“还有什么?”
“还有一想到她做我老婆时被其他男人睡,就一点劲头也没有了。”
“那我也是有老公的,也与他睡的,你的劲头为啥这样大?”
“这不一样,我对你的感觉更像是一种解救你的不幸,所以努力要使你快乐,而再低三下四回到小露那里去,感觉是在乞讨可怜,”
“好马不吃回头草?”
“是的。再说我也自由惯了,不想再有家庭的束缚。”
“外面好多玩几个女人?”
“嘿嘿。小洁,我猜出你的意思了。”
“啥个意思?”
“你想用小露这根绳子再套住我,你从加拿大回来探亲,三个人便能公开来往,大大方方一起跳舞,而我与你就暗渡陈仓,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