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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下,客厅的灯被按亮,亮如白昼的光线有些晃眼,瘫软在沙发上的叶雪理微眯起眼睛,眼尾潮湿泛红,雪白的面颊上布满艳色的红潮。
他出了一身细汗,被汗水濡湿的发丝黏在身体上,随着苍白单薄的胸膛略微起伏。
鹤爵拿着打湿的热毛巾回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凌乱糟糕,却美得动人心魄。
他的视觉感官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同时心底也慢慢涌出一种无言的成就感,这是他亲手绘製的画作,一笔一画都是他的杰作。
对这幅美景驻足欣赏片刻,鹤爵弯下腰,大手轻轻拍拍他的小脸:“宝宝,缓过来了吗?”
叶雪理听到耳边磁性沙哑的嗓音,眨眨眼睛,挂在睫毛上的眼泪就颤巍巍的掉了下来,砸在鹤爵的手背上。
“老公。”他的声音也有些哑,像哭叫了许久,早就已经没了力气的小猫,又软又绵。
鹤爵低声回他:“老公在。”
“老公。”他抓住鹤爵的大手,手指也浮软的没什么力气:“我变成大人了吗?”
鹤爵的一颗心像被泡在流淌的温水里,柔软异常,拇指在他细嫩的面颊上摩挲着:“我的宝宝长大了。”
叶雪理的脸上漾出笑容,片刻后又眨眨眼睛,清亮湿润的眼神里有些许的疑惑:“老公叫我什么?”
鹤爵弯腰亲亲他的嘴巴:“宝宝,老公以后这样叫你好不好。”
叶雪理缓了一会,耳根慢慢变得滚烫,有些羞涩,却又很开心,伸手拉过身上的薄毯,盖到眼睛下方,转动着乌黑清澈的眼珠羞涩的瞅着他。
鹤爵看到他通红的耳垂,红的快要滴血了,在灯光下看着好似快要透明,通透柔软,就忍不住伸手捏了一下。
“唔。”
叶雪理立刻哼出了声音,即使还躺着,身体也酥酥麻麻的软了半边,喘息着半眯起眼睛。
太敏感了,鹤爵眸光又沉了一些,哑声又问:“好不好。”
叶雪理身子还细细打着颤,耳朵那里酥酥的,虽然很害羞,却还是用力点头,声音软糯的回答:“好。”
鹤爵心软的不成样子,快三十岁的男人,第一次知道了心肝宝贝的真正含义。
心里头柔情蜜意,手指撩开黏在他颊边的头髮:“身上都是汗,老公给你擦擦。”
被他这么一提醒,叶雪理才发觉自己身上的确很不舒服,不仅如此。
…………………………
…………………………
他一下又觉得害臊起来,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透过指头缝看着他:“要擦。”
鹤爵递给他一隻手:“坐起来。”
叶雪理十九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经历这样的事,是鹤爵教他,引导他,带给他这种新奇陌生的体验。
低头看着给他认真擦拭的男人,那样高大伟岸,却愿意跪在自己身边,握着他的脚,珍视又小心的给他擦去…………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里突然被一阵热流涨得满满的,忍不住想,他真的好喜欢老公啊,这种喜欢跟以前那种依赖敬仰的喜欢好像又不太一样,尤其经过刚才那样的事,一种奇怪的感觉悄悄在他心里扎了根。
“唔……”
正出神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疼得抖了抖,下意识想要把腿收回来。
………………………………
鹤爵握住他的脚踝不让他动,抬头看着他:“怎么了?”
叶雪理蹙着眉头:“老公刚才擦得地方,好疼。”
鹤爵愣愣,撩起薄毯,就着明亮的光线仔细查看。
这里的肌肤实在过于柔软娇嫩,手指捏上去,几乎立刻就留下了显目的红痕,鹤爵压下眼睛里的火热,看到靠近左下侧的地方有一小片肌肤颜色红的有些异常。
似乎是破了点皮。
指尖在上面轻轻按了一下,小东西立刻在头顶“嘶嘶”抽气。
“老公,好疼。”
鹤爵突然想到晚上在车里那件事,当时他一直娇气的喊疼,非说哪里破了,原来是真的破了皮,也是真的在嫌疼,不是故意娇气。
顿时有些心疼:“破了点皮,一会涂点药。”
叶雪理抽抽鼻子,合上tui,仰头对他伸出手:“老公,抱。”
鹤爵看着他的脸,刚受尽疼爱的模样无比惹人怜爱。
鹤爵把手里已经凉掉的湿毛巾放到一边,弯腰把人抱在怀里,撩开他额前的头髮,在光洁的额头上轻轻印着亲吻:“宝宝。”
叶雪理听他又这样叫自己,尖尖的小耳朵动动,不好意思的躲到他怀里。
以前鹤爵总连名带姓叫他,叶雪理,叶雪理,大多都是冷冰冰没有情感起伏的语调,纵使偶尔有些温情,也让人感觉不到该有的关切和喜爱。
可这声“宝宝”不一样,他听得出里面的宠爱,那种发自内心的呵护和珍惜,是跟爸爸叫他“小雪”,敛敛叫他“雪少爷
', ' ')('”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他喜欢老公这样叫他。
鹤爵用毯子把他裹得严实,抱着他经过厨房时又低头问道:“还饿吗?要不要喝点粥。”
叶雪理有些累了,窝在他怀里懒懒打个哈欠:“不想喝了,我好困啊,老公。”
他一整个晚上没吃东西,如果是以前,鹤爵怎么样也要把人挖起来,至少也得喂他喝下一碗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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