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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周末,周泥牵着周丽芳的手去看病,公交车上周丽芳嚷着喘不过气,周泥只得把窗拉开一条小缝,周丽芳这才安静下来。
到医院门口她就不动了,嘴唇抖着摇头,喃喃“不要...不要...”
周泥无奈,强硬的拉着她“不是说好的吗?”
周丽芳红着眼,突然吼道“我不要!不要!”
周丽芳的双手毫无章法的挥舞着,花白的头发散乱的随风飘逸,周泥干净白皙的皮肤顿时显出了血痕,她感觉不到痛似的抓着周丽芳,一旁行人探究的目光频频投来。
“别闹了...”
周泥小声抚慰她,从包里掏出苹果糖,慌忙拆开糖纸,塞进她的嘴里。
突然一甜,周丽芳慢慢不再狂躁,安静的任周泥带着走。
周泥不知道,周丽芳只是看到了刚从医院门口出来的周永国。
只是一瞬,她便本能的十分抗拒靠近。
周永国拎着几盒消炎药,隔着医院一条街的距离,靠在电线杆子打着电话,嘴里叼着烟,话也含糊不清“喂,到账了没。”
“艹,当初是你说的能赚钱,现在说没就没了?”
周永国扔掉烟蒂,抬脚狠狠碾下去,摁灭了细小的火花。
“我不管,老子昨天被催债的打了个半死,都他妈快没钱买药了,你不得给我个交代?”
“喂?喂?嘟--”
周永国转身踢了下电线杆子“艹。”
他和周丽芳离婚后,就没了牵挂和管制,吃喝嫖赌全都占,有天打牌的牌友说投资赚了钱,周永国起初还不信,认为那就是骗人的玩意儿,搞传销的。
后来看见那牌友,穿的光鲜亮丽,发型衣服都可时髦了,手上还带着一看就贵的表,周永国心微微动了下,不经意的提起,意思说带带他。
牌友二话没说,仗义的挎着他,说投资得有本钱,说了个周永国咬咬牙能拿出来的数,钱拿到手牌友乐呵呵的说一个月后保准来钱。
结果那天以后,见到那人的次数少了,周永国没钱吃喝嫖赌了,就借了个小贷,想着一个月后来钱就还上没什么大不了的。
到现在才发觉,他他妈的被人给骗了。
现在好了,被催债的堵着,连看病买药的钱都是从别人那死乞白赖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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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周女士陪新爹去钓鱼了,有钱人的消遣,古明航留在家看书,尤途本想去纹身店找江漓,结果被周女士摁在家里,她涂的嫣红手指抵着尤途脑门“你学学你哥行不行?”
尤途早早看透了古明航的乖乖仔模样,翻了个白眼,嗤笑。
“笑?笑什么笑!你看看你那个摸底考试成绩,比我头发丝儿都少啊。”
尤途百无聊赖的玩着指甲,周女士真的不适合教育孩子,毫无威慑力。
她见尤途毫无波澜甚至想睡觉的模样,气的牙痒痒,突然微微一笑,低头睨着尤途,凉凉道“鼓啊...你说那鼓...”
尤途猛地抬头,笑呵呵瞪着眼睛,咬牙切齿“行,我学。”
周女士笑眯眯拍拍她脑袋“乖。”
“找你哥哥去学,他刚答应我帮你补习,多好。”
尤途笑“那真是...好极了。”
周丹女士满意的挎上早已等得不耐的新爹,扬长而去。
尤途刚站起身,古明航声音徐徐响起“走哪?”
“你管?”
“哥哥管妹妹天经地义。”
“哥哥,你别玩当真了。”
“就是搭伙演演面上,私下里咱就是陌生人。”
尤途刷着手机,给江漓弹消息。
【小舒怎么样?】
【很糟糕。】
【我待会去看看她。】
【带份冰汤圆。】
【好。】
古明航看着她这般模样,不气也不恼“妹妹,法律是承认我们的关系啊。”
尤途皱着眉“我没空陪你玩过家家。”她咬着黑色皮套绑起头发。
古明航喉结滚动,眼神暗了暗,略试探问道“鼓不想要了?”
尤途手一抖,眼神横过去,古明航发笑,暗道赌对了,之前尤途和周女士吵架的时候,周女士被自家女儿怼的哑口无言,但只要一提到鼓,尤途的嚣张气焰逐渐变成了小火苗,轻轻一吹就灭。
“古明航,你到底几个意思?”
古明航没说话,只抬手轻轻把她刚绑好的头发又散开来,黑色的皮套顺着她光滑的头发落到古明航掌中。
尤途要疯了“艹,神经病。”
古明航默着,随后转身上二楼,边走边张嘴“开始吧,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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