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好奇地瞧着苏唐，“是因为你吗？”
“我没那么大能耐。”
“因为D？”
“算是吧。”
“哥，你听我句劝，赶紧跑路吧，真的，别这么作死了，我还等着你带我上分呢。”零诚心诚意地劝告。
苏唐喝了口酒，看着这家酒吧，笑容凄惶。
是个人都该跑路了，自己这个死，作得是有点大。
“有人来找你问过我吗？”苏唐问他。
“没有，不过你放心，就算有人来问，我也不会说的，所以你到底是谁啊？”
“我啊，我也不知道我是谁。”苏唐放下酒吧，结了帐，走出酒吧。
京市快要入冬了。
天气越来越冷，第一场初雪迟迟不下，冷冽的空气像刀子一样，割得人脸生疼。
苏唐拉了下围巾圈在脸上，突然想起来，这丑得要死的围巾是有一年冬天，季玫一针一线给自己织的。
她根本不会织围巾，对着电脑上的视频教程学了好久，拆了织织了拆，折腾了半个月才勉强折腾出来，自己嫌弃得不行，说真的好丑啊，戴上很影响自己颜值的。
后来自己要来华国，本来什么都不准备带的，季玫非要把这条围巾塞进自己行李箱。
她说，到冬天的时候就拿出来用，心肝肝，你要记得我哦。
我记得啊，我记得的。
我只想自己什么也不记得。
药也快吃完了，季玫，我该找谁帮我寄药？
苏唐望着天呵了口气，白气在空中凝了许久才消散，她突然很想再给自己脑袋来一发子弹，把这一切再忘记一次。
鼻下温热，苏唐摸了摸，又流鼻血了，最近她这个鼻血流得有点频繁啊。
大概是因为天干物燥吧。
“给。”
一截衣袖递到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