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之前您让他们盯着,手下的人都发现了向北先生已经天天盯着秦小姐的行踪了,最近也时不时地在她周围出现,应该会有所动作......”
说实话,向怀没有想到,向北居然到现在,也还记着秦念。
时过境迁,他是一代奇才,天之骄子,却仍然记得当年的马尾辫姑娘,甚至还想,有所动作。
“不过,说来有趣的是,向北先生,和秦小姐的老公,认识。那位江医生,就是之前给您父亲......做心脏手术的人。”
向怀闻言拧起了眉,沉吟了片刻,“还有什么事?都给我说清楚。”
“没事儿了,我打算跟您共进退,您这个状态,我放心不下。”
之后的日子,他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办好了在江城的企业,申请了新的签证,听说她的日子一切都好,江医生待她也不错,只是陆家人对她不好,他本想做些什么,被麦克给拦下了。
用麦克的话说,这是秦念自己的人生了。
从得知两人领证之后,他好像得了失眠的毛病。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躺在大床上,吃着芒果味的糖,整夜整夜合不上眼。
他有一种秦念会渐渐从他生活中剥离,走向自己的新人生的感觉。
他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对她说一句:小念念你好,我是向怀。
每每想到这些,他就烦躁得无以复加。
秦念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和希望,他却因为需要活着,变成了再也无法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的样子。
......
又是一个不眠夜,麦克告诉他从曼谷给他买了他爱吃的糖果回来,他想着之前说要给秦念送东西,便吩咐那边给她寄了一罐。
麦克担心他的状况,这些天都没有再主动跟他说起秦念的事情,比如秦念和那个李雨小姐出去,被人在酒吧里调戏了,被打的事情,他都没敢说。
但,他还是知道了,因为秦念因此事进了医院。
“是谁这么大胆子?把他给我抓过来!”他勃然大怒,那骇人的怒气几乎要掀翻屋顶。
大彪哥被抓来的时候,还不太认识他,嘴里嚷嚷着“放开老子”之类的话,被人一把摁在了地上。
“就是你,动了我的人?”
向怀冷声说着,慢腾腾地从桌子上拿起一把精美的匕首,只轻轻一挥,大彪哥的脖子上,就被划了一道细细的口子,往外冒着血。
大彪哥被吓坏了,收起了刚才的跋扈样子,声音颤抖地说道:“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打她的,是她朋友弄脏了我的衣服......”
向怀闻言冷笑一声,眸光阴冷地看他。
“秦念这个女人,谁敢让她皱一下眉头,我就让他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哥,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我错了!”大彪哥被他的气势吓到,连连求饶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你要是能取得她的原谅,我也就原谅你这一次。给你三天时间,搞不定的话,先给你家人收尸,然后是你女朋友,然后,把你扔到江里去。”
向怀说着,冷飕飕地扫了他一眼,“听明白了?”
“明白了,明白了......”大彪哥被吓得冷汗直冒,根本不敢抬眸看他。
“还有,她要是问起来,你要是敢说出关于我的半个字,我就把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于是,大彪哥开始了到处偶遇秦念求原谅的征程,每过一天,家里就会多一些让人毛骨悚然的危及生命的暗示。
向怀似是在这过程中,找到了自己存在的新的意义。
他想保护秦念,不能作为她的男人,就作为她的朋友,她的守护神,护她一生周全。
他几乎将所有的重心都放在了秦念的身上,每天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与谁见面,周围有什么危险分子可疑人物,都尽在他的掌握。
一个风和日丽的早上,他还没起床,就被麦克给叫醒了。
“蓝姐,又出事了!”
“秦小姐为了去救自己的小姑子,被夏雪找人在医院的天台打了一顿......那个大彪已经赶过去了,好像是他手下的人。”
向怀闻言眸光冷了冷,“找死!”
大彪哥心有余悸地处理好事情回家的时候,发现家里客厅里正端坐着一个活阎王。
“管不好自己的人,就替他们担责好了。”向怀说着,冲旁人挥了挥手,一群人蜂拥而上,将大彪哥摁在了他面前的茶几上。
“大哥,真的不关我的事,我是赶去救场去了,他们几个说是收拾另外一个女人,我真不知道秦姐会在!”大彪哥面如死灰,声音里带着些哭腔。
向怀被他哭喊得很烦,扔下了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先把他舌头割了,既然长着嘴都不知道警告手下的人,还不如哑巴了。”
“是!”
“不,求你了,不要,我真的知道错了,大哥!”
大彪哥摇着头,正祈求着,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拳,直接被揍得差点昏迷。
向怀活动了一下手腕收起拳头,坐回到沙发上,“拿他手机,给念念打电话。我听念念怎么说!”
秦念果然还是小时候那副懂事的样子,听着大彪哥的哭喊,哪里还肯说什么别的。
“我原谅他了,你们别打了!”
电话里传来了她焦急的呼声,让他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挂了电话,他觉得心情很是舒畅,“打断他的手脚,送他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