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琦云淡风轻地说着,语气里都是嘲讽。
“说别人的时候,麻烦先看看自己。你自己做组长的时候是什么样子,自己心里没点数么?”秦念闻言有些恼火,忍不住出声回怼道。
陈琦闻言笑了笑,“比起你当时缠着乔项,我算好的了。要是早知道乔项想的那个人是你,我会做的更过分。”
“你真的无药可救了。”秦念无奈地笑了笑,“作为曾经的同事,还是祝你幸福美满,阖家安康。”
她说着,站起身,头也没回地要走。
“念念姐,怎么了?”江宁不解地问道。
“没事,就是有点累了。”
她说着,去一旁的更衣室里换了衣服,连澡都没洗,就喊着要回家。
江宁嚷嚷着要跟她回去看看,便上了她的车。
“念念姐,你看起来心情不好。孕妇第一大忌,忌生气!”
秦念这才收起心神,幽幽地看了她一眼。
“妈叫我向你打听,你跟陆星河到底想怎么办,要好好过日子就好好过,不想好好过,就趁早,别浪费自己的青春。”
江宁闻言眉头果然蹙了起来,“我的天,你怎么跟她一样了?她不知道唠叨我多少次!我都说了不要她管,她现在居然拾掇你来跟我说。”
“那你就给个准信吧......不然我天天也不得安宁。”秦念说着,幽幽地叹了口气,看起来很是烦恼。
“给什么准信,那日子不是得过了才知道能不能过下去嘛?”江宁说着,抬手轻抚了抚她的肚子,“他欠我的还多着呢!哪里是这么几天就偿还得完的?”
“唉,你们啊。”秦念无奈地摇了摇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临近傍晚。
张嫂去忙碌晚餐,她洗了个澡去房间里换衣服,看到自己手机呼吸灯亮着,她打开看了一眼,侬蓝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
回拨过去的时候,已经关机了。
不知怎的,她心里突突直跳,老感觉有事情一般,心神不宁的。
临吃晚饭的时候,江铭回来了。依旧是满身疲惫,见了她,先是过来摸了摸她的肚子,随即便去浴室洗澡。
她不安的在他浴室门外踱着步子,最终忍不住推开了门,连他美好的身材都没心思看,“江铭,我有事情问你!”
“......什么事请不能等我洗完澡?”江铭无奈地叹了口气,不解地问道。
“我,我有点着急,你快点洗!”她急吼吼地催促着。
江铭潦草地冲了一下,就裹着浴袍出来了。
“你怎么回事?”
“你今天在医院嘛?在给向北他爸看病?见向北了吗?侬蓝在不在?”她凑到他跟前,问道。
江铭闻言眉头一蹙,看起来有些不悦。
“你到底是问我,还是问他们两个?”
“我就问问你,他们俩在不在医院啊,快说。”
“不在。”江铭冷声答着,“我前段时间才因为你受了伤,最近又要忙着看病人,你不关心我,不关心孩子,居然关心那两个男人。”
秦念被他训得一愣,随即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们两个都不在吗?”
“不在!”
江铭说着,好像是生气了,扭过头就去浴室里擦头发去了。
“那,你能联系上向北不?啊对了,你和侬蓝也认识,你能联系上他吗?”她心神不宁地跟上,不知疲倦地问道。
“念念。你到底想说什么?”江铭停下擦头发的动作,扭头看她,眸光严肃。
“没,我就是感觉不好。”秦念说着,干笑一声,“你,你继续忙吧。”
“我听侬蓝说过你的事情。”江铭放下毛巾,冷不丁地说道。
她脚步一顿,“他说什么了?”
“说你们小时候的事情。然后让我盯着你,不要再管任何他跟向北之间的事。你听话,好好养胎。”江铭说着,见她似是有点烦恼,抬手抚了抚她的头顶,“他们都是成年人了,能出什么事儿?”
“真没事?”秦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没事。”他淡淡地答着,随即到衣柜里翻找衣服,“对了,南星的案子明天要开庭了,我得过去一趟。”
“我也要去。”秦念下意识地说道。
江铭的动作顿了顿,倒也没说拒绝的话,只是点了点头,“好。”
吃过晚饭,江宁就走了,她今天好像是因为做了些运动,所以格外的疲惫,窝在江铭怀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倒是江铭,看着窗外隐隐约约的灯光,久久没有合眼。
第二天早上,她便跟江铭一同去了叶南星的庭审现场,因为江铭是当事人加受害者,这会儿委托了律师坐在原告席,他陪着秦念坐在台下。
叶南星被人带了出来,整个人精神恍惚,面容消瘦。
秦念下意识地看了江铭一眼,发现他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一派严肃的模样。
庭审中,叶南星对自己的犯罪事实供认不讳,几乎没有任何反抗,一场审判下来,没有说几个字。
“被告人叶南星,犯故意伤害罪,判处有期徒刑六年零二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