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开口叫住,犹豫了几秒,沉声问道:“星河最近回家了吗?”
对方眨了眨眼,随即轻轻摇头。
“好了,我知道了,慢走。”江铭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没再多说。
秦念没想到林清婉那个凶巴巴的婆婆当真给她送了一大堆的补药,还有详细的用量,一日一次。
“你妈,以你的经验来看,你妈这是什么意思?”她一脸懵地看着他,不解地问道。
“不是说女人更了解女人?”江铭挑眉,他是无法理解女人这种奇特的生物脑回路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念偏头想了想,幽幽地叹了口气,将补药拿到橱柜里放着,这才跟他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对了,我给宁儿打个电话,问她要不要陪我去看婚纱。”她蓦地想起江宁来,不自然的起了身,就跑到了阳台上。
所幸的是,江宁很快就接通了电话,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给她。
“我想了想婚纱你还是让我哥陪你去吧,你是跟我哥结婚,当然他觉得好看才好啊!是不是?”江宁听了她的话,昨天还兴致冲冲的她今天就婉拒了她的邀请。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秦念沉吟了一会儿,想着下午她被陆星河带走的情形,头皮还有点麻。
“我?我没事儿啊!念念姐,你问这个干嘛?”江宁的语气有些茫然和不解,她这才松了口气,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
没错,宁儿和陆星河是法律上的家人,再怎么闹,也不会闹得多么难看。
“看婚纱叫宁儿不叫我?”
回了客厅,江铭正拧着眉,很是不悦。
“你不是早出晚归的,担心前女友嘛?我怎么能这么没眼力见呢你说是不?”
江铭冷哼一声,不答话。
“那个,既然都说到这里了,我问你个问题呗!”秦念偏着头,偷偷地打量着他的脸色。
“我不想回答。”
“你是不是,还爱着夏雪呢?只不过碍于小叔子,不好表露,这才跟我结婚,正大光明地重温旧梦?”秦念实在是好奇得要命,谁都知道夏雪居心不良,唯独他非要迎难而上,惹一堆事儿在自己身上。
要是说不爱了,那就是脑子抽了。
江铭闻言眉头轻蹙,不悦地扫了她一眼。
“瞪我干嘛?被我说中了?”她抬起下巴,倨傲地问道。
“我在想你脑子里装的什么东西。有些事情你不明白,不要妄加猜测。”江铭板着脸,没有回答她,只是又拐弯抹角地把她批评了一顿。
“那你给我说说,你俩为什么分手了?被迫还是感情淡了?我看你俩也不像是感情淡了,被小叔子拆散的?”
“啧!”江铭被她问得头昏,烦躁地咋舌,“你又怎么,被初恋骗了,被人家前妻打,还能乐呵呵的跟别人吃饭?”
秦念闻言呼吸一滞,不解地偏头看他,“你是怎么知道我被骗了?我没跟你说过啊!”
“长点心吧你,我跟夏雪没有旧情可言,我把我已经结婚的事实铭记在心。帮她是因为,我是医生,见不得人在我面前寻死觅活。倒是你……”
江铭说着,眸光扫到她脸上。
“我怎么?我也记得我结婚了,我还天天给你做饭吃呢!”秦念被他盯得不爽,不耐烦地抬眸剜他。
“本来就被人家前妻骂小三了,还跟人单独见面吃饭,他就那么大魅力?”
“你干嘛?”秦念被他质问得有些无语,“搞的像打翻了醋坛子似的,我欠他一顿饭,跟他吃饭怎么了?真的是……”
“吃醋?”江铭闻言忍不住嗤笑出声,“你意思我吃醋?我为什么?我只是在提醒你,作为我老婆,你应该谨言慎行。”
秦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得了吧你,我觉得我做得很好,不需要你提醒。倒是我该提醒你,作为老公的义务是什么。吃了那么多铁棍山药,没有一点思想觉悟?!”
“……作为医生我很负责任地告诉你,性生活不能治病!”江铭看她慢腾腾地站起身,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她抓住了领带,像抓住了狗绳一般。
“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感觉的变化呢?还是你不行了?认输了?”秦念挑了挑眉,抓着他领带的手晃了晃。
反正都到了这一步,司马当成活马医,多活一天赚一天,稳赚不赔,不试白不试!
春宵一刻。
是夜,旁边的人儿已经沉沉睡去,一条腿还大喇喇地横在他的大腿上。
江铭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听着她平稳的呼吸,默默地发出了发自灵魂深处的叹息。
忽悠着苏城说那些鬼话,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别说半年,一个月他就被掏空了。
第二天,秦念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地忙活着给还在沉睡中的江铭做山药排骨汤。
“昨天吃了辣的都没吐,江医生真是神医呀!不错,赚大了……”她抚着自己的肚子,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曲。
做好了早餐,江铭起床了。他的眉宇间带着疲惫之色,跟秦念截然相反。
“今天又要出去吗?”她偏着头看他的黑眼圈,有些忍不住想笑。
“嗯,回家一趟。”他点了点头,接过她端来的牛奶。
“回老宅?为什么?你要干嘛?”
江铭垂眸,并没打算回答她。
“柜子上有一把车钥匙,星河他爸送的车,我写你名下了。你开着去办牌吧,保险已经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