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鸿信回到跟柳新芳租的小房子,进门就看到柳新芳正到处翻找着东西,经过她这一一倒腾,本来就窄小的小租房更加显得拥挤杂乱。
“你干什么呢?翻得到处乱糟糟的。”钱鸿信一看柳新芳这动作就有些心虚,他几乎把杨飞宇给柳新芳的珠宝和名牌包包全部换成钱了。
“我的那条珍珠项链呢,还有一个名牌包包?”柳新芳撑着就要临盆的大肚子问道,她突然想起什么,抬起头看向钱鸿信质问道:“我一醒过来东西就不见了,是不是你拿走了?”
钱鸿信看隐瞒不住了,看了她肚子一眼长叹一口气:“新芳,杨家太仗势欺人了,我最近找工作一直碰壁,一定是他们做的手脚,但是我一想到你马上就要生了,到时候小孩子的奶粉钱,衣服钱还有租金这可都是一大笔钱。只好先用你的那些东西解燃眉之急。”
钱鸿信似乎是怕柳新芳生气,一把握住她的双手柔情蜜语道:“不过你放心,等我们熬过这段时间,我出人头地了,我一定会给你重新买过新的,甚至比杨飞宇给你买的还好。”
柳新芳听到钱鸿信这话,心里闷闷的极为不舒服,嘴上还是善解人意道:“我相信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做出一番事业。”
钱鸿信感动的抱住了柳新芳,柳新芳靠在钱鸿信肩上,眼神暗了暗,郁郁寡欢,心不在焉想到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原以为杨飞宇才是那个强取豪夺富二代,阻碍她跟钱鸿信真爱的绊脚石,为此她还曾经恨上了他,跟钱鸿信一块给杨飞宇下咒的时候,还理所当然觉得是杨飞宇欠了她。
可是等她真的跟钱鸿信生活在这里,她才发现她受不了这种贫困的生活,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尤其是她想起住在豪宅,十指不沾阳春水被保姆仆人精心照顾,簇拥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再看看眼下自己,做饭做家务什么都要她来做,而且每一餐都让她有些食不下咽,她就有种天差地别的落差感。
柳新芳越想越难受,一把推开钱鸿信,看到钱鸿信错愕的目光,柳新芳目光闪了闪,心里有些愧疚之色,自己想什么呢,钱鸿信人长得帅,又有才能,只是没有杨飞宇运气好,机遇不好罢了,杨飞宇那个纨绔富二代那里比得上他?他根本就是一个啃老的废物罢了。
……
迟姝颜高考完就没有再出过门,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想方设法如何接触借运术,可惜她在家宅了几十天,想破脑袋都没有相处思绪。
叩叩一声,迟姝颜打开房门,就看到站在面前满面喜色的爸爸迟凌焰,眼带疑惑道:“爸爸,有什么喜事吗?”她还从没有见过她爸爸笑的这么开怀过。
“当然有喜事了,天大的喜事,你忘了今天什么日子了?”迟凌焰无可奈何大力揉了揉迟姝颜的头发,眼里全是激动之色。
迟姝颜仔细想了想,还是没想出什么所以然,突然眼神一亮:“高考成绩出来了?”
“我闺女就是聪明。”迟凌焰笑的嘴唇都要裂到耳根后面了,满眼期待幼稚的跟一个小孩似的询问:“你知道你考了多少分?你猜猜?”
之前迟凌焰看女儿把自己关在房间,一开始还以为女儿是担心高考成绩,随着女儿天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迟凌焰越发忧虑起来,心想道听别的家长说,似乎这次的考题难了很多,姝颜多半是跟同学对答案,发觉错了很多道题目。
终于在出成绩的昨天晚上,迟凌焰怕女儿受刺激,自己先拿着迟姝颜的准考证登陆了高考成绩查询网页,他都做好了女儿考砸了,冥思苦想安慰她的心理准备。
哪想到他输入准考证号后,瞬间被页面出来的成绩闪花了眼睛,惊得目瞪口呆,揉了揉眼睛,又看看就怕自己看花了眼睛,连准考证都输了好几遍。
总分七百五十分,颜颜直接考了一个七百三十分,竟然只扣了二十分,语文一百四十分,数学一百五十分,英语一百四十九分,理综二百九十一分。
迟姝颜看着爸爸笑的合不拢嘴,嘴唇都要裂到耳后根的激动模样,也就更加确定自己应该是考得不错了。
她正要随便说过数字,电话就响了,是李晓婷的电话:“姝颜,姝颜,你知道你考多少分了——”
迟姝颜刚一接起来,耳膜都要被李晓婷几百分贝的声音刺破了,赶紧拿开,还听到清清楚楚那一段的声音:“七百三十分啊——你还是人吗?”
李晓婷之后接连又是几个老师同学的电话,全都是贺喜的话,同学情绪比较外放激动,科任老师就比较矜持一点,不过听着还是很激动,总要补一句你到底怎么学到,应接不暇的。
迟姝颜看着在厨房里转悠打算给她做一顿大餐的爸爸,扶了扶额头坐在沙发上,虽然没有像爸爸他们一个个激动不能自抑,不过也是真的打心里高兴。
前一世因为被人举报作弊,连一个普通大学都没有上过,是真的有些遗憾的,也好奇大学的生活到底是怎么样的,不过除此之外,大概她考的成绩跟她估分相差不大,因此心里倒是挺平静的。
就在坐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电话铃声响起来,迟姝颜也就随手接起来,还以为又是那个报喜的同学。
哪想到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沉富有磁性的男音:“姝颜,我在你门外。”
迟姝颜一个激灵,全部瞌睡虫睡意全没有了,祁臻柏这时候过来干什么?他怎么会从京都突然来抚州?她刚想询问,电话就被掐断了。
迟姝颜又拨了几个电话过去,他只接了一个电话让她出来,全部又被掐断了,迟姝颜一脸无语,这人到底什么毛病?话都不让说清楚。
迟姝颜打开大门,张望了一下,灯光和夜色的朦胧下看的没有白天清楚,她刚走到阶梯上,就看到不远处一个黑黢黢高大挺拔的背影,从轮廓能看得出来人。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那个高大的背影骤然转过身来,就跟背后长了眼睛一般,露出一张清俊深邃的面容,尤其是那双锐利的凤眼,在看到迟姝颜那一刻,他的眼眸亮的就跟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毫不犹豫迈着劲瘦的大长腿,大步流星走过来。
迟姝颜正要下阶梯,一抹高大的阴影已经笼罩了她,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双铁臂直接把她从台阶上捞进怀里。
猝不及防之下,她几乎是整个人悬空着双脚,被搂进压在祁臻柏坚实的胸膛上,鼻尖全是木质混着在草药的丝丝缕缕的清香。
“你,祁……”迟姝颜费力抬起头来正要说话,祁臻柏放开一只搂着她腰身的手臂,强势地按着她的后脑勺处直接吻了上去,用一副几乎要把人吃下肚的凶猛劲儿,另外一只铁臂圈着迟姝颜的腰身,几乎是把她严丝合缝抱在怀里,撬开她的牙齿,唇舌霸道的长驱直入,就跟涂抹气味在猎物身上,强势宣布主权领地的野兽入侵意味十足。
第一百零二章嘴唇怎么肿了?
迟姝颜还未说完的话全部被祁臻柏的一个热吻牢牢堵在嘴里,她倏地瞪大水润的眼眸,两手反射性想要推拒开,然而祁臻柏一只大掌强势握着她的后脑勺,一只铁臂几乎是把人跟铁链勒住锁在胸膛前,两人身体亲密无间,毫无空隙的负距离地贴合在一起。
这样一个姿势,她抬手推拒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反倒是像欲拒还迎虚虚抚摸在他见识胸膛前。
祁臻柏用牙齿叼住她柔嫩嘴唇的一块皮肉,用力的吮吸着,想要留下一个宣誓主权,谁都看得见的吻痕。
他大张着嘴以一种生猛要把人吞了的感觉密密匝匝啃噬她柔嫩的嘴唇,反复碾压磨蹭在嘴唇上,耳畔听见她溢出细不可闻的呜咽声,隐晦的凤眸一闪而逝的幽光,就跟丛林的野狼,他几乎是跟按下某个疯狂的开关。
手臂越收越紧,用一种要把对方揉进身体的渴望,用力的吮吸,贪婪地啃噬着。
迟姝颜瞳孔涣散,神智也朦胧起来,渐渐地开始抵抗不住祁臻柏身上一团团温暖的紫气,那一缕缕的紫气跟充沛抽丝的灵气一般悄然无息钻进她的身体里,浑身的毛孔都舒畅的张开了,贪婪吞吸着周遭的紫气。
直到祁臻柏粗鲁吮吸跟填不满的沟壑,堵着她唇舌亲的她快要窒息了,迟姝颜才猛地从仿若跟温暖一般的紫气包裹中清醒过来,心里倒吸一口凉气,祁臻柏这是发什么疯?敢在她家门口亲她,要是她爸做好饭出来找她,一打开门看见这样一幕,不是她疯就是她爸疯。
仿佛就跟要应和着迟姝颜的想法,她本来就是天师,比常人要耳聪目明,骤然听到里屋一阵迈向玄关的脚步声,跟着一阵熟悉醇厚的嘀咕声音:“刚做好饭,不在卧室客厅,跑哪儿去了?”
迟姝颜瞬间吓得身子紧绷起来,眼眸瞪大就跟受惊的幼鹿,两只手拼命锤着他的背部,挣脱不过,上下牙齿一碰,直接用力咬了对方嘴唇一口,两人唇齿间全是血腥味。
祁臻柏嘶了一声,猝不及防被咬了正着,感受到嘴里的血腥味,那双锐利的凤眸立刻暗沉下去,不仅没有如迟姝颜的愿望放开,反而就跟血腥味刺激了他,更加疯狂粗鲁吮吸啃噬。
就在迟姝颜亲耳清清楚楚听到她爸,把手放在门把上,很快就要拧开大门的时刻,迟姝颜那颗紧张在胸膛的心都要跳出来的时候。
饶是活了两世的迟姝颜都开始不淡定了,她爸要是看到这一幕,肯定是会大受刺激的,按照他的火爆护崽的个性,十有八九是会把祁臻柏当做诱拐幼女的变态扭送去派出所,那她是要顺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