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容绝面露嘲讽之色,“真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咬着我不放,我除了开头的时候心思有些不纯粹,还做过什么坏事吗?你一直咄咄逼人,我都快要怀疑我自己是不是一个穷凶极恶的坏人了。”
蔺恒弈沉默了。
其实,容绝说的也没有错。究竟是什么驱使着他不依不饶地盯着容绝,他也有些分不清了。
————我是美色误人的分界线————
客厅里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容绝走到墙边,按下了一个画着十字符号的按钮,率先打破了沉默,“我让医生进来给你疗伤。当然,你也可以大大方方地滴着血走出去,然后告诉你兄弟是我下的手。”
他怎么会信?
蔺恒弈坐回座位上,幽幽道:“那就麻烦你了。”
容绝抬眸,瞄了瞄蔺恒弈鲜血淋漓的手掌。“你的手还在流血吗,需要先清洗一下血迹吗?”
“嗯”,蔺恒弈应了一声。
容绝这是什么态度,冷静下来后,开始讨好他了?
“哦,那你自己去找水洗手吧。反正我今天也是硬生生流血流了十来分钟,你自找的。”,容绝挑眉,毫不留情地挖苦道。
可能是因为跟蔺恒弈撕破了脸,现在的容绝说话句句带刺,完全不带掩饰的。
蔺恒弈咬牙切齿,默默站起身来,去找盥洗室。
“那边是书房,你想偷资料吗?”
“那边是我的卧室,你想做什么,龌蹉!”
“那边……”
蔺恒弈闻言,立马掉头,往别的方向走。
“那边就是洗手间,你这回走对了。”,容绝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
蔺恒弈黑了脸,默默走进盥洗室。
这时,医生带着医药箱走了进来容绝把医药箱拿走,让医生离开了。等蔺恒弈出来,看到的就是容绝拿起镊子的场景。
“医生呢?”
“我赶走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让我给你治疗包扎;二,自力更生。说实话,我也挺想看看,你单手包纱布的残疾款包扎姿势。”,容绝饶有兴致地望着蔺恒弈。
今朝有酒今朝醉,至少这会儿,他要把受过的委屈全部都给讨回来。
蔺恒弈的脸色变了几下,那惯有的客套微笑早已消失无踪。半响,他才咬着牙说:“那就辛苦你了。”
“这可能会比较疼,你忍忍。忍不住,叫出来也行”,容绝用镊子夹住了碎片,眸光波光潋滟,一字一顿地说,“我、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