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怎么个不一定法儿？”
冯真有点意思地看着小姑娘，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孩子一直都没什么存在感，任人品评自己的作品，不羞不恼，很是谦虚。但冯真一辈子见过多少人多少事儿，有的为了拜入她的师门，装腔作势、虚有其表不少。
要她收弟子，那绝对是凤毛鳞角的存在，没那么简单。
江瑟瑟一下被几位美坛大神关注，也有些微的紧张。但感觉到身旁男人的存在，五指紧了紧，心都踏实了几分。
便道，“我觉得，工笔画讲究线条的韵律，并不像素描讲究光线明暗对比。他们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都体现了事物的一种特性。而集两者特色的艺术作品非常多，就举不胜举了。最有名的，大概就是佛教敦煌里的石雕了，他们先在纸上成工笔画，匠人雕凿的时候却要进行立体化的构造，这里又是素描……”
“哈，瞧瞧，你自己都说到了。”李纱纱逮着漏眼儿，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话，“一个好的雕刻师，即要会绘工笔图样，又要有基本的立体明暗知识。如果只会一样的话，那怎么当好雕刻师傅啊！”
江瑟瑟愣了一下，“你说的没错。只是我想说的是，两种技艺都有其美，还可以互为依存，互为增色。但古时候的石像雕造，是有画师和雕刻师之分的。分工精细，技艺更为精纯。”
李纱纱哧笑，“照你这么说，那我们美术生又要学素描，又要学配色，还要学构图，学这么多就是技艺不精纯了？”
江瑟瑟微微皱起了小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