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正宇,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凭什么这么对我!”赵雅琳坐在床边,不停地用手捶打着韩正宇:“你自己说,你有多久没给过我好脸色了。还有你到现在也没想过要公开我们的事情,你说我能不急不烦吗?我现在两个多月,难道非要等到四个月肚子大起来的时候被说成未婚先孕你才肯承认吗,还是说到那个时候你也要逃避!”
韩正宇被吼的耳朵发麻,支起身子勉强的睁着眼睛,叹了一口气,伸手放在赵雅琳的头上,轻轻地揉:“我没想逃避。别闹了好不好,我真的很困。”
“我不是想闹。”赵雅琳一看韩正宇的态度软下来,也恢复了些许理智,情绪不再那么激动:“正宇,你不能这么拖下去。我能等,孩子能等吗?”
“我……”
赵雅琳闻声看去,发现韩正宇已经又闭上了眼睛,他是真的醉的厉害。
有些赌气的把他推到一边,也不管他是不是舒服的姿势,赵雅琳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自己的脸,神情由懊恼愤怒渐渐变成毫无生气的沮丧。然后她慢慢的滑落在地上,捂着脸小声的啜泣起来。
不自觉得将手放在小腹上,半晌,她的手骤然抓紧,再松开,上面布满了褶子,而她也慢慢地擦干了眼泪,下了某种决心。
而此刻市中的某个小公寓里,却是完全不同的戏份。
“啧……我想起厨房烧着水,我……先去看看。”洛奇实在是受不了屋子里的低气压,于是找了个烂的不行的借口脱身,刚走到门口,就听到温一沫支支吾吾的声音:“水……我有点……呕——”
她很想转身去照顾一下,可是最终跺了下脚出去关上了门,暗自嘀咕:“一沫,这可是你自找的啊。放鸽子,还醉成这样回来,不砍死你就是我们顾总修养好。”
而此时“修养好”的顾简言,则看着自己被吐了一身的衣服,感觉额头青筋重重的跳了跳,脸色更是难看的没话说。
可是温一沫那厮还不知所谓,眯着眼睛躺在床上嘟囔着:“水……好渴……”
顾简言看着一脸酡红不省人事的温一沫,最终叹了口气,将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然后倒了杯水。
“慢慢喝,不要呛到。”顾简言慢慢的扶起温一沫给她喂水道。
温一沫喝水喝的老实,喝完之后就横七竖八的趴在床上睡了。
顾简言默默地收拾了一下地上,然后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了浴袍出来,他端着杯水,一边喝一边走到温一沫床边。
原本是有些阴郁的神情,却在看到她恬静睡颜的那一刻慢慢松弛下来。
温一沫像只小猫儿一样的蜷着,手并着枕在脑袋下面,抿着唇轻闭着眼,脸上无恙亦无暇。
不自觉的,蹲下来仔细看着,伸手轻轻的抚着她的脸颊。此时此刻的温一沫,卸掉逞强的面具和复仇的包袱,柔软的样子实在让人转不开目光。
而第二天早上发生的事情,却会让人严重怀疑以上的一切都是错觉。
“啊——”这绝对是震彻云霄的一声尖叫。
顾简言皱着眉头半睁着眼睛:“怎么了?”声音还有些没睡醒的慵懒。
温一沫看着睡在自己旁边跟自己一个被子的顾简言,面色惊恐。
视线在顾简言那身浴袍上流连了半天,最终转换为一种绝望的眼神。
顾简言被温一沫这一系列表情逗笑,撑着脑袋道:“怎么一副被玷污了的样子。”
温一沫:“……”
顾简言大概也看出了这一点,于是道:“相信我,没有人会对一个一身酒气脸红脖子粗又说梦话又东倒西歪不老实的女人产生什么别的想法。”
温一沫闻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还穿着昨天的打底衫,松了一口气。
但是又反应过来顾简言的话,瞬间觉得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
吃早饭的时候,温一沫一直在思考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好像是林佳瑜先喝多了,然后在饭桌上对季温言大刺刺的宣布主权,季温言没办法不能看着她出丑只好先把她送走。
季温纶也没过多久就被一个电话呼走,后来几个爱喝的编导就开始灌她和韩正宇,藤原望月大抵也没少喝,至于有没有像她一样醉成狗,她就不记得了。
清醒过来就是今天早上了,她甚至都不记得昨天晚上怎么回家的。
可是……可是……
“文文,还能走路吗?”
“文文,如果不能接受就推开我。”
温一沫的脑子里回荡着这两句话,使劲儿想,几乎想破头的思索着是谁说的话。慢慢的,似乎浮现出一张季温言的脸。
温一沫下意识的打了个激灵,悲哀的想,如果是季温言说的话,那么昨天晚上是他把她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