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鸡皮疙瘩全起来了，说：“抽屉里面有东西。”
赵扬灵不知道他摸了什么，说应该是同学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吧，让她来看看。说完就伸手进去，然后她表情停滞了一秒，手也唰地缩回来。
赵扬灵更忍不住：“什么东西啊，怎么感觉跟粘着头皮的头发差不多。”
周清越：“……你不觉得你形容得很恶心吗。”
赵扬灵脑补了一下，顿时打了个寒颤。太恶心了。
周清越在旁边蹲下看抽屉里面，光线不是很亮，只看得到各种仿佛发丝的黑色丝状物，摊在他的抽屉里。
赵扬灵咽了咽口水，戳他：“你拿出来看看。”
周清越：“……”
他刚想伸手，赵扬灵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啊！”赵扬灵完全没想到刚好有人过来。
周清越放下手，班里有两个文娱委员，一男一女，拍赵扬灵肩膀的是男的那个文娱委员。
文娱委员看到赵扬灵受惊的面色连忙说不好意思，然后手搭在周清越肩膀上：“怎么样，我送的这个玩具很酷吧。”
周清越从这句话体会到了什么，“玩具？”
文娱委员嘚瑟的笑，弯腰伸手直接把玩具从抽屉里拿出来，说：“最近不是流行巫毒娃娃吗？这个是我在学校礼品店里面找到的，巫毒娃娃的变形！”
周清越这才看清这一坨是什么，一个小娃娃，身上全是黑色宛如发丝的东西，包了一团，只露出两个缝制的眼睛。
周清越发出疑惑：“……巫毒娃娃？”
别诓他，他知道巫毒娃娃长什么样的，这个身上一团毛的东西是它的变形？不像是娃娃，倒像是长了长毛的线团……
文娱委员似乎对于他的质疑不满，“你看嘛，别看它毛发长，但是我这一捏……看，是个娃娃的形状是吧。”
赵扬灵看着就觉得头皮发麻：“……学校门口的礼品店？”
学校门口的礼品店是出了名的坑人，里面大多数都是卖山寨的东西，收正版的价格。山寨就算了，还是奇葩的山寨产品，赵扬灵上次曾经在里面看到过一个不倒翁，她轻轻一推，就再也起不来，在老板的讨伐声下，她只好把这个不倒翁买回来。
文娱委员：“是啊！店员跟我说的，我本来想买粑粑储钱罐的，但是店员一直说这个好这个好，我也觉得很酷，就……买了。店里还有其他什么晴天娃娃变形，变形金刚变形，蜘蛛人变形……”
周清越：“……你知道不知道学校门口的礼品店没什么人去。”
文娱委员茫然：“啊是吗，我不知道。不过这个真的挺酷的，像是把头发粘在娃娃身上，我都没见过这么酷的娃娃。有点像是头皮那块肉被单独割了下来，超帅！”
周清越：“……”
赵扬灵觉得胃里翻腾：“呕……”
周清越只要一想到这个娃娃要被他带回家，就觉得有点生无可恋，委婉说：“我看你挺喜欢的，要不你带回去吧，礼物我心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