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好一会儿,喻池忽然想到什么,爬起床冲到浴室镜子边,然后对着镜子摆出一系列表情。
昨晚他缠着谢寒川问是怎么认出自己的,据说除了演戏时的习惯,还有一点就是笑起来的样子。
谢寒川说一般人故作开心时,嘴唇会扬起,但眼睛里是没有笑意的,但他不同。
大概是因为习惯了演戏,所以他每次假笑时目光总是格外璀璨,眼睛弯成一道月牙儿,可这些表情明显不属于他这种性子冷淡的人。
喻池对着镜子演了演,发现似乎真是这样。
他原以为这种神态上的相似只有于念能认出来,没想到谢寒川对于烬的熟悉已经成了一种习惯。
想到这一点,喻池轻轻勾起唇角,镜子里的人露出了一个浅淡又真心的笑容。
“在看什么?”
浴室门口突然响起谢寒川的声音。
喻池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居然对着镜子在傻笑,还被人瞧见了,不由一阵窘迫。
“清早被自己帅醒了,不行啊。”
“……”谢寒川嗤地一笑,“那我岂不是每天要被自己帅得睡不着?”
喻池:“……”这人果真越发不要脸了。
“快收拾干净下来吃饭,睡到现在,不饿吗。”
经他一提,喻池果然觉得肚子空空,连忙点了点头,洗漱一番后冲下楼享用午饭。
林姨放假回来了,用不上谢寒川亲自下厨,不过喻池还是挺希望再吃上一顿他下的面条。
谢寒川笑他:“天天做面条你吃,不会吃到吐?”
“怎么会,”喻池含糊道,“你不知道于念以前有段时间心情不好,做了一个星期的面条给我吃,没办法,我也只能将就着。而且我觉得你做的比她好吃。”
谢寒川莞尔一笑,被他夸得很是受用。
远在城市另一边正煮着泡面的于念突然打了个喷嚏,隐约觉得有谁在骂她。
吃饱喝足,喻池开始思考正事。
他想起谢寒川昨晚说的话,不由好奇:“你说你知道陈义山和我的恩怨……”
谢寒川擦了擦嘴,淡淡“嗯”了一声。
“……你查到了多少?”
停顿片刻,谢寒川道:“了解了七八分吧。”
“嗯……那你怎么想。”
看出他的不自在,谢寒川轻笑一声,说:“你做的很好,也很勇敢。”
喻池耳根一红:“我又不是问你这个。”
闻言,谢寒川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片刻后才说:“可我对其他的都不在乎。”
“……”
“总之,陈义山事你不用管了,我会亲自处理,他这些年造的孽总会被揪出来的。”谢寒川关切地望着喻池,轻声道,“你只要好好完成你的梦想,其他的,你都不用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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