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他之所以没让陈义山的算盘如意,不过是因为那会儿他正当红,还算有些话语权,哪怕撕破了脸,为了从他身上赚钱陈义山也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也就只敢让人放些似是而非的黑料逼他罢了。
粟漾不比他,本身名气不大,这样的人在圈子里,就仿佛一头误入狼群的羔羊,只有认人摆弄的份儿。
可这事偏偏让他喻池知道了,更巧的还是陈义山在牵头,那他就不可能冷眼旁观了。
喻池面无表情地看着陈义山,冷声道:“他有没有路走,要他自己说了算。”
话落,喻池就要带着粟漾往外走。
之前堵在门边的人立马凑上前,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我说了,你们出不了这门,别逼我让人动手。”
话落,陈义山便朝其中一人看了眼,那人立马心领神会,趁喻池不注意一个箭步上前捉住粟漾,要往陈义山身边拽。
喻池骂了一声,一脚踹过去,踢中了那人的腹部,紧接着又是几拳头落下,将那人揍得嗷嗷叫。
自从上次在亿新差点被那三无导演坑了之后,喻池就专门让于念教了他几招,没事儿的时候练练,现在也能吓唬人了。
见制不住他,另外两个帮手也一齐冲了上去,一左一右架住了喻池。
亿新四楼。
郑骞一人喝了会儿酒,等了半晌也不见喻池回来,都快怀疑这人是不是喝多晕厕所里了。
正纳闷儿,门外便进来一人,却不是喻池。
“……你怎么来了。”
安槐径直走到沙发上坐下:“怎么,我不能来?”
“哈哈,那倒不是。”郑骞笑笑,也没打算费心应付。
这安槐跟他们几个也算是一起长大,打小就爱跟着谢寒川。
本来多一个兄弟郑骞也挺乐意,可坏就坏在安槐对谢寒川有那种想法,还理所当然地认为谢寒川也该对他好。
朋友处到这份上可就没什么意思了,时间一久,郑骞都替谢寒川烦,是以见了面也只是客套一番,就当全了幼年时的情谊了。
安槐也看出郑骞的不冷不热,轻哼一声,不悦道:“你这儿可真是奇怪了,不待见我就算了,可喻池那样的人你也看得起来?”
郑骞没理他的话,只问:“你见到他了?他人呢?”
“看到了,”安槐抱臂往沙发上一靠,面带讥笑,“还看到了他的狐朋狗友。”
“什么狐朋狗友,”郑骞难得地皱起了眉,“你说话能别阴阳怪气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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