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家,喻池立马朝浴室里钻进去,在浴缸里泡了许久,直到身子都发软了,才舒服地起身,慢吞吞围上浴巾出来。
虽说快六月了,但夜晚还是比较凉快。
十二楼的阳台,夜风把喻池的额发吹到后面,露出一双映着城市灯火的眼睛。
卧室床上,手机响了好一会儿,喻池才慢吞吞地进了屋,赶在挂断的前一刻接通了电话。
“念念?”
“你怎么现在才接?”于念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着急。
喻池沉吟片刻,说:“刚去洗澡了。”
那边忽然沉默片刻,喻池笑:“有事?”
“没事不能给你打电话?”
“当然能。”喻池语气宠溺地安抚道。
于念切了一声,说了句早点睡就挂了电话。
喻池无奈地盯着手机看了会儿,最后还是上了床。
市郊的老宅里,偌大的房子灯火通明。
白发老人将手中的棋子缓缓放下,落定了,才挪开满是皱纹的手。
“分公司办的怎么样了?”
“嗯,正常运行中。”
“哼,我当初不同意你发展娱乐圈市场,你不听,说什么也要做,要是不弄出点成绩来,你可别来见我——诶,你怎么放这儿……能不能孝顺我点?”老人皱着花白的眉,一脸不悦地看向吃了他不少子的年轻男人。
谢寒川一颗一颗把子捡起来,轻笑:“爷爷,等我把分公司做大了,就是对您最大的孝顺。”
“谁要你孝顺那个,不下了不下了,我年纪大了,要去睡觉咯。”老人把棋盘一推,捶着腰背缓缓站起身。
谢寒川哭笑不得地放下棋子,扶上他:“您慢些走。”
送老人回了房间,谢寒川回房洗了澡,上床正要关灯,忽然想起什么,又拿起手机打开微博,搜出之前的热搜。
看了几眼,男人好看的剑眉越皱越紧,直到在眉间皱出一道印记。
热搜的评论里,前面十几条都是一面倒地骂喻池。
【现在的小糊星都这么拽了吗,什么人都敢骂?这种没素质的艺人还不封杀?】
【心疼安槐,被人欺负了还说可以原谅,他永远都是那个温暖善良的孩子啊!】
【哪来的野鸡在这抢戏?这越级碰瓷都越到火星了吧?祝他糊穿地心。】
【抱走安槐,不接受道歉。】
……
而喻池之前念的那几条,藏在后面的后面,还都被安槐的粉丝骂得建起了高楼。
不知怎的,脑子里猛地蹦出饭桌上那人浑不在意的模样,一边念评论,一边笑得张扬。
揉了揉眉心,谢寒川拨出一个电话。
没两声那边就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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