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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南山摸着钱夹上的刺绣乌龟图案,憋着笑,终于无法控制地开了口:“这乌龟,跟你真的神似。”

林予贤一把抢过钱包,愤懑地看向郑南山黑亮的眼睛,突然被郑南山的某一句话激起一阵冷汗,“你说你杀过人,到底怎么回事。”

郑南山抬起机械假手,神色沉冷,“在错位的时空里,我杀死了……那个折磨他的人。”

“?”

神神叨叨。

林予贤追问:“那个凶手的样子,你见到了吗,他后来有没有脱掉头套。”

郑南山语气淡然:“即使我知道他是谁,过去的事也早就一笔勾销。毕竟在我的世界,只有因果报应。”

他双手搭在林予贤的肩膀,伏低身体,在他的耳边轻轻说:“也许没有游戏规则,才是真正的规则。毕竟我的左手,是‘上帝之手’。”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热搜突然出现莫名其妙的词条。

#我爱木木二又贝#

网友点进去,话题主持人“逢山开路泽及万世”,广场上全是蒙圈的“谁是被这个词条骗进来然后发现什么都没有的”“买热搜都这么无聊了吗”。

路泽给林予贤发消息:第五次。

林予贤不小心又拼了出来,嘴角抽搐,哆嗦间把“滚”打成了“根”。

路泽:会给你的。

林予贤:yue

谢谢观看

第21章

林予贤脱口而出:“神神叨叨!”

海浪声有点大,卷没了这句话。

郑南山不怀好意地看着他:“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我-说-你!神神-叨叨!”林予贤跟郑南山距离不到十公分,扯着嗓子吼出了个天昏地暗,差点缺氧。

从他们身边路过的行人躲远了几步路。

郑南山把林予贤手里的雪茄没收,好像在玩一场“惩戒游戏”,依旧没管口沫传播的细菌病毒,把林予贤又当成了妹夫,抽了口只剩小半的雪茄,鼓出几个烟圈,他斜了林予贤一眼,对着大海说:“你最近躲在房间里到底在忙什么,如果没工作的话,可以暂时到我公司画点东西,我有一个天才的idea,你肯定喜欢。”

林予贤揉着握画笔有点腱鞘炎的手,借机炫耀:“下个月有场话剧要上演,票挺难抢的,我呢正好有点路子,可以帮你搞到几张。”

“我说北,你给我提南。”他忍住要踹林予贤的想法,“作为你的事业指导,我奉劝你先把不着调的坏毛病好好改改。”

林予贤:“我刚才可是一本正经地听你讲了一溜串的故事……等一下!什么事业指导?”

郑南山微微张开嘴唇,似笑非笑地看着林予贤,把金丝眼镜摘下,两条眼镜腿勾在耳后,又故弄玄虚地转身向会所的露台走去。

林予贤先是愣了一会儿,觉得有哪里说不上来的熟悉,继而很快追紧,跟上郑南山的步伐。

郑南山翘起长腿,原路翻了回去,在头上高悬的那盏彩色琉璃灯下,一点都不像运筹帷幄的投资界大佬,而像吃多了想出去放风,翻墙头逃课的蒋维。

林予贤悬空挂在栏杆上,用四五年前同样的口吻,吩咐郑南山说:“大哥,你把我拽下来的时候,千万别把我裤子撸下来。”

郑南山:“那我们打个赌,如果撸下来呢?”

“不可能!”

“y染色体自带的稳赢基因是不会突变的。”

话音刚落,郑南山走到他面前,略微顿了一下,像下了多大决心终于忍住了想要恶作剧的念头,无声地叹气,一手勾住他的腰,一手埋在他的膝窝,把林予贤接到地面,说:“我输了。”

伴着这声“输了”,郑南山闷头喝完了两瓶威士忌,最后在醉意冲天里说:“我的事情,还要麻烦你不要告诉警察,何况年代久远,无从查证,你就当听我讲了个略带血腥的鬼故事。故事讲完,人总要继续活着。”

郑南山依旧把这场灭门未遂当成了生意场上的交易。

既然一只手换回了一家人的性命,这场交易就算是“钱货两讫”,掩埋在岁月的烟尘,伴着凉风和夜酒,在心理不设防的情况下,才探出鬼祟的头。

代驾把醉醺醺的两个人带到美荫的家里,林予贤弓着背,驮着郑南山来到卧室,把他轻放在黑色大床。

从后颈掰下郑南山假手的瞬间,林予的胸口堵了一麻袋的愁云惨雾,想起那句贱兮兮的“会撸断吧”,眉间出现了清浅的细纹。

“蠢货!大傻逼!”林予贤对半个多月前的自己说。

他转过身,想去找杯水压压惊。

在暗黑色系,冷冰冰空无一物的房间里,他突然诧异地发现门口的斗柜上摆着一个电子画框,正循环播放着不能再熟悉的色图。

koli,aka“我妹夫的好基友”——林很闲同志的私稿……

林予贤踉跄着走到画框前,翻看整个相册,大眼瞪小眼了片刻,寒意从指尖直接蔓延到脸颊——

从“韩小放案”汲取灵感的那张新画也在。

林予贤并没有把这张图发在微博。

其他公开发布的私稿全都有水印,而郑南山放的可都是原图!

“老郑……”林予贤带着颤悠悠的尾音,转向躺在黑色大床,睡到不省人事的郑南山,“你他娘的就是那群打包出现的神经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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