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国公府的嫡三小姐其实不是嫡三小姐,而是庶小姐。
当年国公夫人怀这一胎时,怀像并不好,身体底子也有亏损,一直看诊的大夫在初时便说这一胎凶险,建议不生为好,但国公夫人舍不得腹中骨肉,执意要生。
孩子生出来没多久就断了气,自国公夫人幼时就在其身边的奶娘赵嬷嬷用另一个婴儿替了死婴。
那替换的婴儿是赵嬷嬷的女儿所生。
那女人也是苦命,生得有几分颜色,嫁的是一个憨傻的庄稼汉,庄稼汉没什么本事但心地质朴,对妻子也好,日子虽过的贫苦些倒还过得去,膝下有个不过一岁的儿子。
坏就坏在有一日她去国公府探望母亲,那时国公夫人还没查出来有孕,她在府里住了一夜,就是这一夜,她被喝了酒的国公爷误认为府里的姨娘,强行按住给……
她原来一个清清白白的妇人,哪里受得这么一遭,还是赵嬷嬷出面安抚自己的女儿。
她是有丈夫有孩子的人,这份苦楚也只能是打碎牙齿和血吞。
国公爷什么也不知道,于他言,不过睡了一个女人。
不曾想,只那一次,竟有了身孕,国公夫人与其怀孕的日子相差无几。
便有了后面这一出。
赵嬷嬷将两人的孩子换了,庄稼汉以为自己的妻子辛苦生下孩子,他们的孩子却在刚生下不久就没了,早幺去逝,不由心疼不已。
赵嬷嬷的女儿那时强撑着生产后疲惫的身体,眼底泛着泪光,看着被带走的孩子不知何所思。
陆昭在暗处误打误撞瞧着这一切。
她记得那日,自国公夫人开始生产花了好几个的时辰。
产房被认为是血光、不洁之地,男子、府里的主子小姐都是不让进的。
陆昭在外等了许久,心焦母亲,从一扇偏窗爬进了产房去,谁都没注意到她一个孩子。
偏窗位置偏,她一爬进房间落在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周边一些障碍物遮掩住她的身形。
透过缝隙看去,房间里只有产婆赵嬷嬷和一个她不认识的仆妇。
她来的时间实在凑巧,就是这时候,母亲把孩子生出来了。
陆昭从缝隙里瞧见,心上一喜,就想要跑出去看看自己的弟弟或是妹妹。
但她的行动在下一瞬停止,她眼尖的瞧出不对劲来。
产婆、赵嬷嬷和那仆妇,这三人聚在一起,母亲似乎是已经昏过去,产婆抱着孩子,那孩子没有哭,这房里也没有谁向外去通报消息。
这太不对劲。
她躲在暗处没有出去。
躲了一会儿,这三人突然出门去,只留下孩子在襁褓中和躺在床上已经晕过去的国公夫人。
不知赵嬷嬷做了什么,竟能让产房空下来,也不知她如此究竟是要做什么。
陆昭趁这空档出去,跑到孩子跟前。
襁褓里的孩子皱着皮肤,脸色涨得通红发紫,气息微弱,小小的一只,看起来奄奄一息。
她翻开襁褓看了一下又马上包好,襁褓之下孩子的身体也是那般,通红发紫。
这就是她的……妹妹吗?
陆昭不由得伸出手,轻轻戳了戳那小婴孩的脸颊,软乎乎的。
但孩子的情况可以明显看出来不大好,她觉得自己该把孩子已经出生的消息说出去,而后请大夫来给自己的妹妹看诊。
可时机真是不凑巧。
有人回来了,陆昭听见脚步声,一时慌乱,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躲着。
赵嬷嬷提着一个篮子进来,篮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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