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躺在冰棺之中,那显然不是一个活人,是死人,她走上前,想要看清那冰棺之中的人是谁。
越走近,寒气越侵袭,那真冷的打了一个哆嗦,随着距离的增进,她还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鼻尖微微翕动,她从这味道中分辨出几种原料,全部都是具有防腐功效的,也就大概猜到这股奇怪味道,大抵是源自尸身上所涂下防止尸身腐烂的东西。
冰棺是盖着的,依稀可见其中身影,似乎是名女子。
那真脱下外衣覆在手上,顶着周身的冷意,去推棺盖,冰棺盖在她用力下慢腾腾的磨蹭着磨蹭着终于推开了一部分。
从这推开的部分已经能够窥见棺中人模样。
她的心在这地方发现这具冰棺的时候,不自觉的开始心跳加快,到看到棺中人的第一眼——
那真的身体猛的向后退去,一只手忍不住抚上胸口。
她仿佛又感受到那样自心口蔓延至全身的痛楚……
原本覆在手上的外套已经滑落掉进冷冰冰的水池,被水浸湿。
而身后,就在下一秒,一把剑横在她脖颈之上,锋利的剑刃离她肌肤只留些微寸距。
“你是谁?”
平静的没有太多起伏的男声在身侧想起,声音冷静的几近无情。
听在那真耳里却还带着几分熟悉,不过与十年前比还是变了不少。
她一下子僵在原地。
“我……”
那真颤抖着声音不知该如何回应,她是谁呢秋心当然不是,沈念棠曾经是,现在的她却不是。
唯一知道的,她一直都是的是她是那真,但改换了声音与容貌,又空却了十年之余的时间,就算她说她说自己是曾经的那个人,他会信吗?若她不说,他会认出她吗?
这条命已经受到了对方的威胁,此时此刻在当下,自己在他的眼里不过是一个擅自闯入禁地的闯入者,她在很大程度上可能会被杀死。
她可以选择离开这方世界以脱离危险,但那真却在犹豫,她不想这样快就离开这个世界,她甚至莫名相信身边的这个人不会伤她性命。
但这份相信,她自己都觉得可笑,他早就杀死过她了啊。
原地僵持了几秒,持剑的男人先动作了,他把横在那真脖子前的剑放下。
“你回去吧,今天在这里的事全部忘掉。”
“全部忘掉……”那真秒懂,连连点头。
横在脖子上的剑没有了,她转了转脖子看向在她斜后侧的方才对她刀剑相向的人。
男人穿着一身玄色锦衣,七分熟悉三分陌生的容貌,手里提着剑,黑色的眼珠子沉沉看着她。
黑色的双眼……
是……乘?
“还不滚。”男人再度看向她,声音已经染上些许不耐。
那真不敢再多留,转身离去,没走几步,身后又想起男人的声音,“等等。”
她回过头,听见对方接下去的话语,“把你留下的东西带走。”冷漠依旧。
东西她留下的东西,哦,是那件外套。
那真心里一跳一跳的,忐忑的往回走去,从水池里捞出了自己那件已经湿透了的外套,水池里的水真是冰冷冰冷的,拿着外套的手也变得冰凉冰凉的,她再不敢多停留,拿着这件还湿哒哒滴着水的衣服,也没顾及稍微拧一拧去些水分,方便更好拿走。
她匆匆离开那间屋子,离开禁地。
身后持剑而立的男人双眸望着那离去的背影,那人走过的地方留下一串长长的水痕……
直到走到禁地之外,那真才拿起手上湿淋淋的衣服,用手双手拧干,拧了好几次,弄掉不少水。
身上的衣服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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