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这手段杀了她一个措手不及,校网民调有新结果,李芹那边的呼声变得越来越高,过几天再拍一条宣传片,2号学生会如无意外会竞选成功。
黎楚怡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电话,他的语气透着一种名正言顺的姿态和毋庸置疑的胜利。
在他眼里,她需要替李芹“还债”,而她正是个喜欢不拖不欠的人,硬是被他这招给吃死了,最后还是决定踩双拖鞋到他们那层楼的消防通道。
消防通道里还没来人,很安静,一片饱和度极高的黑色像浪潮般涌来,视觉元素解读失效,审美灵感已被害怕淹没。
她是真的怕黑,伸手去摸灯也没摸到,突然,身后传来温热,黎楚怡刚想骂一句牛鬼蛇神快快离开。
“黎楚怡,你今晚那么可爱,叫你出来就出来了。”
黎楚怡听到陈屿的声音没那么害怕,可心中有气,故意道:“没办法,我得还大导演一个人情呀,这么好的一出戏,以后香港影视急需您这样的出色人才。”
陈屿只是从她身后贴了贴耳朵,黎楚怡已经感觉在承受两种无法忽视的压迫,一边是凝固的黑色,一边是流动的气息。
她扭过头去躲。
陈屿没有回应她的讽刺,抬手一把按住她的腰,舌尖轻舔她的耳廓,声音低哑:“别动。”
黎楚怡偏要动,去躲他炙热的呼吸:“你先撩的。”
他又去咬她的耳垂,含糊地笑道:“我知道是我撩的,所以你别动,承受着就好。”
她缩了缩脖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你。”
她听到他那么欠的话,身子麻了一下,“痴线。”
陈屿适时松开她,看着她黑黑的脑袋,懒洋洋地陈述着一个要求:“明天中文课,坐旁边。”
黎楚怡这时极度敏捷地预测他可能会在中文课对她动手动脚,“不要。”
沉默一会儿后,他说:“好。”
又是这个字。
突如其来的大赦让黎楚怡彻底知道自己有多缺心眼了,况且她深谙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焦虑地咬着自己的唇转过身抬头看他,“到底想怎样,你能不能少点套路,渣爆了。”
陈屿一副不可能那么规矩的口吻:“让你心服口服。”
黎楚怡愣了下,“你这样我还能不服吗,所以表哥今晚又想和表妹玩亲情游戏了对吧。”
他们现在完全处于近亲男女的博弈状态,还掺杂点性欲在,就像他们从未接过吻一般,因为这时的接吻莫名变得神圣起来,那应该是情侣爱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陈屿在暗光下拨弄她散在脸侧的碎发,慢条斯理地问,“想看我舒服吗。”
他又问:“还是想看我难受。”
黎楚怡知道他真的是这么想后笑了,像玫瑰融进红酒,在黑色漩涡里分不清谁更媚,“如果可以的话,我两个都想看。”
陈屿一顿,然后换着语气诱哄:“舔我。”
消防通道很黑,他不等她开口就打横抱着她朝外面出去。
黎楚怡突然脚下一空,吓得“啊”了一声,头顶传来一声闷笑。
对面就是他们宿舍,刘骏豪没回来,整个宿舍只剩他一人,房间有些昏暗,像是没苏醒的清晨。
听说男仔的宿舍很乱,但他的并没有,干干净净的。
陈屿直接把黎楚怡压在床上,他目光所及之处是她起伏的胸,连衣裙领口早就滑开露出圆浑白皙的肩头,像洒了珍珠粉一样,锁骨很翘,随着紊乱的呼吸收缩与张开。
黎楚怡从他的蓝色睡衣前抬起脸,发丝蹭在脸上,声音有些慵懒:“这么迫不及待。”
陈屿的手臂撑在她的脸侧,他好笑地说:“你不就是想被肏吗,被你招惹成这样我还不迫不及待地满足你?”
黎楚怡先是理顺自己乱七八糟的头发,然后两手攀登上他的肩膀,手臂勾住他的脖颈,媚眼如丝:“可我现在比较想舔你……”
他脸色好像变得有些差,黎楚怡以为他可能会一改先前的玩性而生气,继续挑衅激将:“你不想要我还你人情吗,这幅表情是不要咯?”
陈屿静静盯着她,脸部的线条有些紧绷:“没有。”
他的目光有些深:“我这是在忍耐。”
黎楚怡睫毛闪烁了一下,她掀起他的睡衣罩在自己的脑袋上,扬起脖子往他的胸膛一蹭,湿濡的舌尖试图从各个角度刁钻地勾转,含着他胸前的小豆豆吸吮。
她舔了好一会儿,从他睡衣中逃离,回到他的枕头上,黑发全盘散在白色枕头上,发尾勾起一个个小圈。
黎楚怡上手虚虚地抓着他的衣角,像是小时候要食朱古力一般滥用纯真,启唇道:“哥哥……你好香啊。”
陈屿回来后又洗了一遍澡,身上有沐浴露的清香,他应是和她用的同一个牌子,只不过他的是很淡的青柠味,而她依旧是薰衣草香波。
古灵精怪的搭配。
黎楚怡的视线一半是睫毛的阴影,一半是陈屿,他等她把手松开,突然跪直身子反手把身上的睡衣给脱了扔到床边。
将睡欲睡的光在他身上摩挲一番,她也是第一次见他裸上半身,无意识地咬了下唇,忍住某种冲动。
别把自己玩死是原则,但他传感的温度和力度都带着纤薄的锋利,能切割开所有藏匿的暗涌,那么一点光从黑暗中倾斜而出。
没了那点布料,她不敢去碰他紧实温热的身体。
陈屿早已看出她有些异样,却是主动俯身碰她额头,两人的身子紧紧地贴在一起。
他带了点调笑,满意地说:“你的身子也很香。”
黎楚怡一时哑然,脸上红晕昭示他即将胜券在握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