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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里。」
大公带羽来到一个隆起的土丘,远方青山环绕,能远眺北领地边界,和她们相处一直都是在这里,在北领地的废堡垒里,羽常常会忘记他们的故乡是北领地。
「我睡了几天?」
洋葱会喜欢这里,站在土丘前,杂念不断流动阻碍思考,羽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洋葱死前,他好像有听到其它的声音。
「不到两天,」在风之下,羽连站都站不好,「该回去了。」
「我要看她沉下去的地方。」
不是风声,比较像是小又更尖的类型,类似树枝折断那种。
他得想起那段记忆。
「那边很冷,什么都没有。」
从一开始就不该带羽来这里,洋葱死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大公有点强硬:「回去吧,你得吃点东西。」
「羽!」
他记得路,不用比欧力陪,就在附近而已,土地还很松软,泥土在靴子流下泥痕,徒步走下陡峭的山路,还会注意脚下的大公居然有点跟不上。
一路上都是石头,擦伤短靴保护不到的小腿,羽没有停下,空手折断挡路的树枝荆棘,洋葱在等他。
「羽!」
越是靠近目的地羽就越远离,3步、5步、20步,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远,羽头也没回,埋头走入一丛灌木,过去就是湖面,冰还未完全融化,融水会积在湖边形成沼泽,抢在穿越灌木前,大公一把抓住他。
树枝断裂一大块,他们跌到烂泥上,大公护在外围,全身是泥水,头发泡成黑色。
羽的视线定在湖中央,冰面碎得比那天严重,随水流四处流动,平静的湖面漂流着东西,那是一具仅剩骨头的兽骨,狐狸来过了,雪地和冰上都是牠们的脚印,皮肉散得七零八落,洋葱最喜欢的花穗黏在冰上,随着风摇曳。
「啊……?」
那是洋葱?头突然一阵裂开似的刺痛,记忆重新甦醒。箭、是箭和拉弓的声音。
「骗子、你这个骗子!」
杀了洋葱的是大公,她明明还在这个冰冷的地方!为什么不早点说。树枝、乾叶、土和石头打在大公身上,羽手边抓到什么就丢,衣服沾满泥浆,最后跌坐地上痛哭。
「动物生于大自然,就该回到大自然,不是我们的自私能拥有的。」
「她已经拥有我了,我也拥有她!不能让她在那么冷的地方……」
「她应该离开,不能让我们拥有。」
替他弄掉头发上的土块,大公声音出奇温柔。
「那我呢?你拥有我吗?」
「除非有你的允许。」
操劳未眠的脸有些粗糙,纯黑色的眼睛和头发和谁也不一样,在王国里,羽很容易受注目,大公很自豪同时也担心。
「拥有我,」手盖住银色双眼,继续往上停在额头,「比欧。」
手冷得像是杯子里隔夜的水,大公的眼神没有失去温度,还是看着羽,嘴角微微上扬,惋惜的对他摇摇头。
「拜託你。」
不要,他不要还没被需要就死了。羽垂下头,因为害怕而发抖。
握住他揪着衣领的手,大公吻过头发,指尖感受耳后细毛,揉捏温热敏感的颈后,吻深得像潜入湖底,洗净身体每一处。
「比欧……」
一群水鸟前来喝水,吵杂争论这两个碍眼人类;享受中的羽听不见,胸腔血液满溢,热得像是站在夏日的艷阳下,大公屈身吻住他脆弱的锁骨,搂住腰,隔着衣物抚摸大腿内侧,眼睛亮着闪光。
「小熊,好细的脚。」
细得像手臂,用力一些就能直接摸到骨头,比想像坚韧的肌肉薄薄覆盖在上面,能感觉到他的呼吸。
「呃!」
解开裤绳,大公绕到看不见的身后,单手掐住他的颈子,感受他急促的呼吸,一手抚摸心脏,倾听热切的跳动。
羽将双手向后伸,勉强才能抓到外衣下摆,浓重的落寞感袭上心头,他想再多感受他一点。
「比欧。」
双唇被他覆盖,撬开微开的嘴,湿热交缠在一起,突来的激烈动作让羽无法呼吸,在快要没有空气时,大公才放过他,浅浅啃咬他的双唇。
「呼哈。」
大口吸入新鲜空气,体内伸出触手,细微感受放大再放大,他甚至分不清哪双是自己的手。
衣服落在地上抵挡寒气,身体被雪水和汗打溼,大公蜷曲身体,紧密和他贴合,犹如花瓣,包裹尚未成熟的花蕊,直到散落。
「啊!」
哭号回盪湖面,传向森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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