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知道是不是他看走了眼,竟然发现有血迹。
李青麒有些不悦,蹙眉道:“谁让你进来的。”
赵一欢放下水盆,手放在两侧有些不知所措,他茫然道:“我……我以为你还没起。”
慌乱之间他一时忘了说敬语,但是说完后反倒觉得自在。
李青麒拿余光扫了一眼身边的董则静,只是轻轻一瞥。赵一欢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董则静似乎脸色不好,神情忧虑。“把门关上。”李青麒淡淡地道。
那一瞬间,赵一欢似乎在她的眼里看到了……悲伤?
昨天看烟花迷了眼,今儿早晨赵一欢大概是眼神不好了。
他自顾自的摇了摇头,将门关上。
李青麒松了口气,招赵一欢过去。等他凑过去一看,竟有些眩晕,李青麒的右手臂上有一道一掌长的血口子,明显是被剑所伤。
“这是怎么弄的?”赵一欢惊呼。
李青麒将他嘴一捂:“小点声,就说是昨天那摆擂的女子所伤。替我清理伤口。”
虽然看不出半分虚弱,但李青麒确实受伤了是事实。
赵一欢被她捂得差点儿喘不过来气,好容易掰开了她的手,翻过身来大口呼吸道:“‘就说’算是什么事,您别和小的卖关子了吧。”
赵一欢凭借多年侦查经验,看了看两人脸上的表情,李青麒倒是没什么,万年冰山脸,另一个却不太好了。
他一双眉头拧成了麻花,指着董则静道:“他干的?”
李青麒叹了口气,微微阖上双眼:“替我处理伤口。”
赵一欢不知道她哪儿得罪了他,一股无名火就腾的上来了,低声追问道:“是不是他?”
李青麒忽然睁开眼睛,宛如一湾寒潭:“朕说快点包扎。”
赵一欢立马就给看怂了,但还是忍下了焦虑,拧了湿毛巾来给李青麒拭血。
好在伤口不深,看得出是力气不大的人所伤,更加证实了赵一欢的想法。
“昨天晚上还好好的,这是怎么伤的。”
董则静在一旁哆嗦道:“臣侍该死,昨儿皇上叫臣侍舞剑,后来让比剑,可不知道怎么的就划上了。”说着说着眼底开始冒起雾气。
“朕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办。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连即墨也不要让她知道。”李青麒嘱咐赵一欢道。
可李青麒偏没有任何怪罪董则静的意思。
赵一欢垂眸,替小皇帝包扎好伤口,抬头扫过铜镜,才发现自己脸色可怕。
“是。”
李青麒更好衣,似什么也没发生过。
赵一欢不禁感叹,强人就是强人,手上有那么长一道口子也能气定神闲。
说时迟那时快,赵一欢刚替她打好最后一个衣结,就被李青麒抓住手臂:“陪朕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