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摇头,“不知道。那个人只是在中心广场停留了那么一会儿,当时人又太多,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废物!”池希文提起桌上的红酒瓶,狠狠的朝手下的头上砸去。
手下只能硬撑着,他已经分不清头上流下来的是血还是红酒了。
“滚,给我滚!”池希文失控的咆哮着。
他母亲被绑走,他都没有这么失控过。一幅刺绣的出现,他再也没办法冷静了。
手下走了之后,孟梓源走上去扶住池希文,他眼里露出深深的心疼,轻轻的抚着池希文后背,“希文,你过激了。”他不懂,一幅刺绣而已,怎么能让从来都很冷静的人突然间失了控,发了狂。
池希文一把甩开他的手,镜片下的眼睛已经变得腥红,他用力的抓了抓头发,咆哮道:“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他真的怕了。一个季茉的出现,已经快把他的计划打乱了。如今又出了一幅被古媗锁在保险箱里的刺绣,他再也冷静不了。
那是古媗的东西,为什么会出现?古媗古媗,她明明死了为什么还一直有她的影子存在?先是那个季茉,她跟自己作对。现在,古媗也要出来跟他作对吗?是来报复他的吗?
该死的古媗,还有该死的季茉!他不该放过她,不该放过!
孟梓源被他推到旁边,看着他那急躁不安的样子,原本心里有些失落烟消云散,又一次上前紧紧的抱着他,将他的头按在自己肩上,“希文,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只是一幅刺绣,没有什么大不了。它掀不起风浪的。希文,冷静一点,冷静一点。”
他的声音很轻柔,如同一阵暖风,轻轻的抚平池希文的浮躁不安。慢慢的,他不再那么激动难平,呼吸也慢慢平复。他靠着孟梓源,眼神有些游离。
“刺绣是古媗的,本该随着她的死而沉寂于世,可是突然出现,这意味着什么?阿源,我害怕!午夜梦回时,我还是会梦到古媗那张被泡的面目全非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胸口的那个窟窿在眼前一点点放大,血流了我一脸……阿源,你说她是不是会来找我报仇?”
害怕和恐惧,再加上满脑子的梦境,他没有办法冷静。以前,他可以一觉醒来就当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告诫自己那只是一场梦而已。可是现在,他没办法再忽略,一切都透着诡异,仿佛有一双眼睛在他的周围看着他,注视着他。
孟梓源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一幅刺绣会让他这么失控了。他这么一说,心里也不禁揪起来。但还是安慰道:“不会的,那是古家欠你的。她没有资格来向你报复,只是你想多了而已。或许,只是有人在搞鬼,故弄玄虚。或许,刺绣并不是真的。希文,别自己吓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陪在你身边的。”
池希文吞咽着喉头,他也希望是自己想多了。可是这一切的一切联想起来,那么的诡异不可解释,他如何能冷静下来?
两人相拥了一阵子,池希文也算是渐渐平静了,他松开孟梓源的怀抱,又一副冷峻之态。他确实不能慌,一慌,就没有办法思考,没有办法做事。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找到母亲,母亲在季茉身边,是个随时都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完全不了解季茉,之前对于她的了解在她绑了母亲之后全部推翻。一个跟所得到的信息完全不一样的人,他必须的重新查。
见他冷静下来,孟梓源也深深的松了一口气,“其实有件事你没有觉得很奇怪吗?各地的茶楼我们要关闭,可那些茶楼的负责人像是穿了同一条裤子一样,所有人都反对不说,还跟族里的老人们联合起来拒绝将茶楼关闭。我记得,这些人中有本地清茗楼的负责人胡文。我跟季茉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可也是在清茗楼。”
池希文微眯起眼睛看着他,他不说还真没有想到这件事。立刻拍桌子道:“马上把胡文给我叫来。”
孟梓源准备去安排人叫胡文,池希文又扬手,“等等。暂时还是不要了。如果他真的跟季茉有关系的话,叫他来就是打草惊蛇。让人暗中注意他。”
他的冷静落在孟梓源的眼里,孟梓源笑了。
……
“最近不忙了吧。做经纪人的感觉如何?”季茉手里端着一杯咖啡,走在已经没什么人的广场上。年尾,很多商铺都关门了,只有大型超级市场依旧敞开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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