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所言汉人在海岛之上地位之高还只能让士卒们觉得荣耀,可听杨灿说的如此尽兴却是不免又向往起来,这些飞虎军士卒多是青壮之辈,没成亲的居多,便是有了家眷的也是许久未曾相见了。sè之一字更是对世间男子的最大诱惑,一时间有些想法却也无可厚非,而为了解决麾下士卒的生理问题,刘毅还真的动过建立营ji的念头,但始终在他脑海之内还保持着后世的思维,最后还是将之打消掉了,该憋的就给我憋着,最好是把憋出来jing力一起用在战阵之上对付敌军。
“杨灿,你小子行啊,某家调你来此是教兄弟们海上cāo舟辨别水流天气之法的,你倒好,给我说起这些诲yin诲盗之事,是脑袋不想要了还是屁股痒了想尝尝军棍!”众人正说的兴起一派盎然之sè,可从身后传来的一把雄浑声音却让杨灿的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严星和一众官兵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个声音飞虎军将士再熟悉不过了。
语音刚落甘宁雄壮的声音已经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几ri二将军都在顶层之上用饭,一般此时是不会出来的,谁知今ri却是个例外,而众人所处的位置又是靠近舱门,方才聚jing会神聆听之间谁还看得见二将军前来?士卒之中不乏当年江海庄中甘宁的老伙计,倘若放在从前,这些事情说说也就罢了,老大有时还会和他们主动提起,可自从甘宁成亲之后却对好sè之徒越发的鄙视起来,平ri里与兄弟们一处也多是规劝他们好好的找一户人家了结终身大事,以军人在燕地的地位和收入这倒也并非什么难事,关键在二将军的改变事出有因!
汉末之时世家之中的子弟有几个妾室并不奇怪,便是江湖豪客亦是如此,身份地位越高身边的女人也就更多。燕王大家是不敢多说的,可朝中这些名臣大将们身边谁也少不了,唯独却只有甘宁成亲数年之后始终只得王欣然一人,二将军的这位夫人可是本事极大的,就连燕王对之都极为看重,称之为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论起在百姓之中的声望她便是与二将军相比也不遑多让,单是一个“去秽丹”就让甘夫人在燕地有着与神医华佗一般的地位了!且看来这位夫人的驭夫之道也是极为高明,否则豪气如甘兴霸岂会有着今ri的变化?
“二将军赎罪,杨灿知错,听凭二将军责罚。”杨灿急忙回身给甘宁见礼,口中不停的言道,飞虎军可说是甘宁一手创立,在军中的威望仅次于燕王,对于二将军谁不是既敬又畏?徐州这两年高强度的cāo练可是让士卒们尝到了苦头,但却不会有丝毫的怨言,因为二将军在cāo练之中可是始终与他们一处的,原本古铜sè的肌肤都黯淡了几分。飞虎军的发展燕王极为看重,他的作用绝不仅在对付南方三雄的水军,如此所有的ri常cāo练都是加倍的严格!久在甘宁麾下,对二将军的脾气大家都是深知,在他面前可千万不要为自己找寻什么借口理由,你找的越多说不得处罚的也就越狠,杨灿此时便一副痛悔之状。
“二将军,此事错不在杨司马,都是严某多嘴,请二将军责罚。”甘宁平ri里对士卒们极为关心照顾,可训练之中却是丝毫不留情面,执行起军法来就更是如此,谁也不能例外。其实杨灿所言这些海岛之事并谈不上触及军法,可在甘宁面前却不敢如此言语,此事乃是因他而起,自然不能让杨灿单独受二将军的责罚,义气定不能违。
“海岛之事甘某不论,倘若寻常之时你二人如此亦是无妨,可你等给某家睁大了眼睛好生看看周围,此处距离江口不过一ri之遥,由此朔江而上三ri便可抵达建业,那刘玄德安定扬州全境,手下还有一支战力不俗之水师!倘若此人率兵迎击,怕是数ri之间我军便要有一场大战。如此军情当前,你等所为岂不是乱我军心之举?某且问你二人,可曾知罪?”方才甘宁出言之时面上还带了些许笑容,可此时杨灿严星皆是出言请罪他的面sè却是凝重起来,沉声言道。
锦帆甘宁的声威,当ri江心洲之战面对江东水师的大胜,两年之间cāo练的艰辛加上如今飞虎军的规模及“傲龙”巨舰的编入,每一个飞虎军士卒对于此行都在心中有着必胜的信念,信心充足不是坏事,但轻敌就是兵家大忌了,杨灿严星二人虽是认错却显然不知他们错在何处,身为军司马二人的心理可以代表很大一部分士卒的心中所想,甘宁绝不能让这样的情绪在飞虎军中蔓延开来!飞虎军拿下长江水道的控制权在庞统的策略之中乃是关键xing的一步,与中原决战的战局息息相关,一旦涉及到大哥的霸业兴霸可不会有任何的疏忽!
“属下知罪!”“我等知罪”杨灿严星二人闻言心中一动,如同二将军所言,他们在大战之前的心情放的太过轻松了,当即双双单膝跪倒在二将军面前很是诚恳的言道,而在他们之后士卒们亦是纷纷跪倒齐声出言,方才面上的那种神情早已消失不见,战事就在眼前了。
“自今ri起早晚冲洗甲板之事皆由你二人亲力为之,好好想想甘某言中之意,若敢让手下兄弟相帮,决不轻饶!”
“诺,诺!”
甘宁说完也不再多言转身便回舱内,身后响起的自是杨严二人的应诺之声,自己身边的千人队都有着这样的情绪,恐怕其余士卒亦是如此,看来在进入长江水道之前就有必要为他们敲响jing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