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良倒似在冰冷下潜藏着一丝担忧,但他未开口,只是看着白魄依旧固执立在车辕上的身子。
那边业火笑够了,终于意识到这么个问题,诡异难听的磨砂声再次响起:执魂长老,闪开!老子可是忍不住要得到他了。
白魄再次一抖身子。
不出意外的身后终于有了动静。
极轻微的声音呵!一声,又淡淡再次发问,如同自语,执魂长老?么。
硕!他仓惶转过身子去。
可汪硕发梢旁的碎发落下,他又低垂着脑袋,白魄无法再看清他的表情。
那边业火不耐了,扭头冲沧良道:嘶~执亡长老,你赶紧让执魂长老从上面爬下来!
你怎的不亲开尊口?沧良就算对自己人,阴冷口气也没变多少,没怎么买执阵长老的帐。
白魄却不想再理睬身后两位同伴,他只是紧张的盯着汪硕,他知道汪硕多讨厌玄宗,尤其是他的师傅还死在玄宗蛊术之下,他当日在大战之时就说过,非杀玄宗执魂长老不可,自己
汪硕依旧低垂着脑袋,对白魄的站立不安似乎毫无所觉,额角碎发微微晃动,再抬首神色已是一片冰冷,语气淡漠:何其有幸,让孤得以同见玄宗三位长老?
业火对沧良的袖手颇为不满,对以蛊术护着马车的白魄更是恼怒,现在再听案上鱼肉如此说话,邪乎劲是怎么也按压不下去,漆黑的脸微开一缝隙,伸出血红舌头,嘶嘶发出怪音。
硕!白魄红了眼睛,看男人就在身侧,却如同隔着天坠般遥不可及,心酸和焦急促成他心中滔天委屈。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有意瞒他到今天的,一开始是不能说,后来是不敢说。
汪硕终于抬起头来,狭长的眼微眯着,双手合拢在胸前,目光直接投向马车下二人,嘴中却有些微冷道:不知几位长老打算如何对付孤?
还用问吗?业火桀桀笑开,向天一展袖,身后阵外再次立起旗帜,阵中再次发出轰隆隆响动,大周皇帝一概以真龙天子自称,不知今日可能过了本座的屠龙阵?
白魄垂下手来,扭正脑袋看沧良,又看业火,袖中手逐渐掐死自己掌心。
汪硕倒好整以暇的慢慢打量一眼四周,薄唇动动,带着点讶然和自得:玄宗执阵长老果然名不虚传,阵法变动之快,当今天下无人可比肩。
呵!向天展开的手又一挥洒间,阵后插着的一支红色旗帜被他内力所拔,落到他干枝般的手中,再次挥动间,有黑影晃动,周边山地再次变化,数人高的大树居然在平地间移动起来。
那边白衣执笛在手的青年人漠然看一眼四周开始涌动的地面,玉白的笛子轻凑到嘴唇上,悠远笛声响起,几乎就在同时,天空中回应响起嘹亮鹰啼,汪硕跟着抬头看向天空,就见足有成人双臂展开般大小的飞鹰不住盘旋在阵法上空,随着白衣青年笛声而动。
白魄只抬头注视一眼,就又低下头来看向黑袍罩身的男人,拉车的马已开始嘶叫不停,双蹄离地似是极为不安,白魄对尸霊阵有所了解,但对业火说的屠龙阵却是闻所未闻,现下也是知道若由得惊马在阵中乱跑必定危险,大眼一眨,干脆下了狠心,一掌拍上马头,骏马哀叫一声后轰然前扑倒地,他跟着身子往前一冲,又在车辕上稳住身子。
身后汪硕却依旧抬着脑袋看空中越聚越多的飞鹰,双脚立的如桩,虽没了马,马车前倾,他依旧没有晃动身子,只是微低了脑袋,没有看注视他的白魄,而是把视线投注到了阵外的林中,除去天空中飞鹰的啼鸣,有狼虎的叫声也从远处慢慢传来。
汪硕把目光落到白衣执笛的青年身上,这些飞鸟走兽看来为人所控,而这青年吹响的笛子又实在让人想不到好的地方。
大开眼界。他像是察觉不到自己的危险,呵呵笑上几声,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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