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既然能有法子制服这虫子,不知道可有办法驱散虫群?底下的一群汪硕心腹眼观鼻,鼻观心,对他和皇帝的互动视而不见,却对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很是关心。
白魄在汪硕怀内扑腾够,双手抓着汪硕的衣襟,乱着一头长发扭过头来,轻松道:自然可以啊,这个不过是中级控虫术,算不得什么的,如果让我去前线,我就能把这虫师抓回来给你们看。
可否请白公子告知办法?屈一算携着几个人一起弯腰询问。
白魄伸右手抓出在他头发里乱挠的手,又瞪手的主人一眼,然后才好好的转过身子来,坐在汪硕两腿间面朝着殿下的人,悠闲道:那你们可听仔细了,我只说一次。
底下的人全部凝了神,连身后的汪硕都老实了手脚。白魄有些自得,话便说的慢了些。
等看一群人不断点头记下他的话,他又拿下不知什么时候又缠到他腰间去的双手,站起身来道:我要出去玩,你们忙吧,无趣死了。
没有人阻拦他,到了殿门口自有人替他推开大门。
他走后,殿内一时陷入安静,半晌后才有人开口,语气颇为复杂:玄宗能人如此之多,一个坛主便能在特定的时候逆天行事。也不知那些长老和玄宗宗主又会是何等人物。
邪教当属真正心腹大患。
白公子身为玄宗坛主,如此流落我中原,实也机缘。
呵呵。汪硕一声轻笑,看下面的心腹都把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薄唇微挑,伸出右手若有所思的看着掌心,淡淡道:小魄是私自出疆,不能以他揣测其他邪教高层,以孤在落雁城打过照面的两个邪教长老来看,行事还是极为谨慎的。
那是,白公子这样的哪怕在邪教内也绝对是个另类。席空谌不否认汪硕的看法,笑意吟吟道。
汪硕眯眼看他,男人毫不心虚的对望。
汪硕眯了会眼,又突然垂下眼睫,席空谌心中就是一跳,又快速添加一句:当然,不管白公子有多另类,他现今都是陛下的人,就算邪教要对他有何作为也是不行的。
白魄出了殿,没去别的地方,站在殿门外仰头站着,不知等在什么地方的丹青又快速出现在他身后,他头也没回道:去御花园坐坐。
可要传肩舆?
不用了。
他当头在前面走,丹青带着一群人迈着小细步跟在后头。
白魄没走远,就近寻了个喷水池边坐下,池边上栽种着一盆盆粉红色的月季花和黄橙橙的金桔,他托着下巴看喷洒而落的泉水,坐的近了些,偶尔有些细小水珠还能撒到他头上脸上来。
一丝凉意嵌入身体,他自然的抖了抖,又伸出右手去,接落被远抛出来的水珠。
待收回右手,看着掌心透明的水珠,眼神清淡,淡唇抿着,看不出情绪。
十一月下旬的天气说不上凉快,他却没让人铺垫子直接坐到了石凳上,又傻傻维持一个姿势半天不动,丹青站在远处,眼睛平板锁定视线中的人儿不敢有半点松懈。
白魄也不知坐了多久,远处就有个深蓝色锦衣的青年一步三晃的朝他走过来,他有些僵硬的扭转脑袋,注视那个远处晃悠过来的人,面无表情。
席空谌毫不在意,到了近处,漂亮的眉眼一眨,问的自然:白公子,在下可能落座?话在问,屁股却极为自觉的落到了石凳上。
白魄稍稍抬了头,挑眉看他。
哗!一如初见时的骚包,男人展开折扇,轻轻扇动几下,额前碎发晃动。
白魄点头,依旧的面无表情,席大人。
何必这么见外,好歹也有过同坐一船的缘分啊。这个华服在身,遮盖掉了往日不羁而显得有些贵气逼人的青年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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