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落,白魄就彻底傻了。
执念太深,便成魔障。
汪硕居然真做出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来。
看白魄眼中妖艳的光芒收敛,亦弦再次捏紧他的手,道:这件事情引起的腥风血雨我想你没兴趣知道,但殿下为什么要纳你为妃?你还不明白吗?殿下明知道你在玄宗的地位却依旧这样做,他并不只是做给大周人看的,他也是为了告诉玄宗,这个人以前不管在玄宗是什么地位,他现下都是大周皇族的人,你们碰不得!他都做出这样的姿态来了,你觉的玄宗还会再进行无谓的牺牲吗?!
一字便如一锤,敲击在白魄的心间,郁结的他几乎要吐出血来。
假设玄宗真为你出兵,要殿下交出你,那么哪怕殿下答应,大周百姓也不会答应,大周王妃,岂能输于外族?
他疯了吗?
亦弦松开他轻颤的手,不再言语,白魄不是笨蛋,他应该明白,接下来,自己要做什么决定。
......
已经十二月了,天地显出几分萧索味来。
白魄出门的时候,已是深夜,疏星明灭的夜空,居然飞过一只孤鸟,怕是离群失伴了,徘徊着,盘旋着,偶尔听得一两声尖厉的鸣叫,划破了夜的平静。
山川寂寥。
白魄的心不可避免的陷入凄然的情绪中去。
也是,他真觉的这秋的悲凉让他悲苦的心更甚。
身前身后跟着伺候的人,举着灯笼小心在前面引路,他白天听了亦弦一席话,到了晚间也始终保持着清明的神智,便猜测可能是暂时给他停了药,而他如果继续什么都不做,无疑是坐以待毙。脚步踏在石子路上时,他忽然就想起了席空谌当日警告他的话,王者的爱来的热烈,去的也残酷。
如何不是呢。
真亏了他的大名头,一路上守卫都没怎么为难他,找个管事对方也非常直接的告诉他今晚汪硕歇在哪个侍妾那里。
他趁夜而来,到了园子却不肯再进,让身边的人去禀告。
身边伺候的太监非常机灵,跟着汪硕的侍卫进了园子。
他站在原地,无言打量了一圈周围,漆黑的夜,园里廊下的灯笼照亮了一小片地方,仅剩下的枯黄枝叶在风中无声颤动,幽静的环境慢慢洗涤掉他心中纷繁的杂念,逐渐变的从容。
没等多久,汪硕就披着件外衣走了出来,见到白魄时,皱了下眉。
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
白魄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神色没多大变化,可以去我那吗?
皱着的眉毛更紧蹙了些,汪硕伸出手来抓过他的手,探了探温度,道:什么事情不能白天再说?
呵呵,怎么,我就不能来见你吗。白魄一脸闲适,说话却清清冷冷的。
怎么不坐暖轿过来?汪硕看着他的清淡,突然觉的有些心疼,第一次要了他之后,他也没留在对方身边,现在反倒让他主动找过来,但如果不这样磨磨白魄的性子,他只怕对方日后要闯下祸事来。
白魄不说话,慢慢仰起脑袋。
汪硕叹息一声,弯腰抱起他,仍由肩上披着的外袍掉落也没理。
他没把白魄送回去,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卧寝,白魄一路缩在他怀里,空出一只手抓着他胸前的衣服,万分配合。
直到汪硕把他放到软榻上,准备去倒水时,一直温顺的人才伸出手抓住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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