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经过那晚自己以死相逼的事情让他知道了自己也会有即便付出生命也要坚持的事情,所以,不想逼的他太过。
十月中,他们回到了涅京。
这一次并未回巫灵山庄,白魄乘坐的马车直接进了内城到了二皇子府邸,看着红墙黄瓦的建筑绵延开几里,他用右手撑上额头,死命按额上跳动的青筋,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马车没有从正门而入,到了街道口的另一边开了个侧门,拉着白魄的马车便缓缓进入,刚进宅子桂花香便飘到了他的鼻尖,他微掀眼睑,挑起一边的帘子看向外边,就见小道两旁栽满了桂花,十月正是桂花盛开的时候。
桂花树间还摆放着一些精心打理的小盆栽,不是春天,红黄紫蓝种种颜色的鲜花却不少,不过是侧门进来的一个小角落也充分彰显了皇家的精致和享受。
白魄放下帘子不再看,马车走的不快,一路慢慢行来,踏在小石子路上轻微的摇晃,马车内的他被这样微小的晃动弄的昏昏沉沉欲睡。
不知行了多久,半梦半醒间听到车外有人在轻声呼唤,知道到了地方,他钻出马车,便见马车前已经整齐跪了一地的人,大小丫鬟婆妈穿着不同前后位置也不同很好分辨,最前边靠近马车的地方还跪着四个少年穿着太监服饰,见到这大周皇宫特有产物,白魄起了些兴趣,脆脆道:抬起头来!
他一命令,跪着的几十号人全部抬起了头,他站在马车辕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这几十号人虽然全部抬起了头,却没有一个人抬眼看他,全部都低垂着眼恭敬看向地面,他的视线在那四个小太监脸上滑过,又看向他们的喉结,不出所料的笑一声,不理会跪在脚下等他踏背的奴才,径直跳下马车,后又看向这群奴才身后的亭台楼阁。
一个独立的院落,树木苍郁,鸟声婉转清明,一池白色莲花正开的好,露出个意味难明的笑,他往前几步,慢悠悠的来了句,我这没什么规矩要学,只是我最讨厌碎舌头的人,我看这池中也养着不少龟,若让我听到一句碎语的,我便拔了他的舌头喂龟。
今天日头不错,池中养的各种龟全部浮在水面晒太阳,白魄这轻声的一句话落,那些跪着的奴才没什么动静,全部安静的听着,他颇觉无趣的摇头,甩手往前走,那四个小太监立马跟着起身走到他身侧介绍起他未来的居所。而其他人依旧如同木头般跪着没动。
漫不经心的转了几个地方,这单独的院落不小,他却没了兴致继续逛,去了主卧倚在贵妃椅上便不再动弹,看他睡着,边上候着的小太监小心的把薄毯盖上他的身子。
窗户半开,微风吹拂起他的发丝,风中带来花的香味,有色彩鲜艳的小鸟落在窗边欢鸣几声,他转个身子继续睡的香甜。
白魄知道这个看着安详平静的皇子府绝对不像他表面的这样,各种鸡毛蒜皮人心猜忌融合在这个府邸内怕是不比战场简单,但既然汪硕给他安排了这样一个独立的院落,想必也是有替他同那些污秽隔开的意思。有这府中最大的人替他遮挡着,他又操的哪门子心。
秦昭硕已经有了一个正妃,三个侧妃,这是身边的太监非常忠诚职守的告诉他的,他听后不语,那小太监非常会察言观色的继续透露,这个院子所有的供养皆不经过皇妃之手,言下之意很清晰。白魄第一次庄重的看他,看样子这几个太监非常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或许,整个皇子府都非常清楚。
皇子的男宠!他默默在心中想一句,又接着冷笑,想他白魄也不知是几辈子修的福分落得这顶帽子。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了下去,什么风声都没有,那晚昏迷过后他就没见过汪硕,到了今天依旧如此,皇子府之大若不是特地想见一个人怕是一年也见不着面,汪硕想纳了他,面对的阻力哪是一点半点,很多事情大家暗下知晓就可,非要摆上台面来却是见不得人的,想起一年前听那些江湖人士讨论的大庆商行之主娶男妻之事的言语便可知晓。
但这些和他有什么关系?汪硕非要那样做,一切的都该由他去面对。
直到今天白魄院中要的珊瑚摆设被阑侧妃手底下的人打碎,之后那女人带了一群人上门来请罪,他安生的日子才算看见一星半点的颜色,那女人穿着华贵,原就是名门走出来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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