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出一口气。
颠簸中他被人放上了马背,混沌中他本能的抓紧缰绳,身侧有人狠抽一下他身下的马,骏马撒开四蹄在夜风中狂奔起来,身侧慢慢的跟上三四匹马,护在他身侧跟着一起奔跑,疯狂的奔跑中他抽空瞥一眼,十多人不过三四匹马,被抛下的黑衣人们再次散乱在了夜幕中。
白魄狠抽一鞭子,看向身边人,问:沧良呢?
两位长老就在前面的碎石坡等候。身边人的回答声在风中飘散,但依旧传到了他的耳中。听到这话,再看一眼前方,知道沧良他们就在那里,心中总算稍松,天知道,他有多紧张害怕汪硕会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这个人对他的阴影太大了,恐怕一辈子都难以消除。
马渐渐跑上了上坡,身边的人忽然伸手拉住他的马缰,马嘶鸣一声停下,那人从马上跳下,白魄伸出手扶着他也跟着跳下,黑衣人语气沉静:请您往前走。
话刚说完就从自己身后的包裹中扯出件白色的衣服,套到了自己的身上,在夜色中分外扎眼,他跳上白魄原来骑着的马一挥手带着身后的三人再次往前奔去,白魄眯眼,收回落在他们身上的视线,狠狠喘息几口,双腿没命的跑了开。
碎石坡上不少细沙碎石,一个不慎他被一颗石子绊倒,狠狠摔了个跟头,差点从坡上滚下,不顾手指的受伤,抠住颗大石才又重新站稳身子,就算看不清也能从手心的湿润知道自己现在双手的惨状,在黑暗中跌跌撞撞的奔跑几步,终于,远处拐弯处隐隐传来火光。
这一下,他的心真正提到了嗓子眼,顾不上隐匿身型直接扑了出去。
他从黑暗中跌出,那处火把下立着的十多人齐齐抬头朝他看来。在碎石上滚动一下,他用双手撑着身子爬起,远处火把前方下立着两个黑衣的青年,正带着些不可置信的样子打量他。
白魄忽然有些悲怆,有些苍凉,他听见自己的嗓音都在震颤,沧良云羽。这一声呼唤出来,远处本还覆手立着的两个男人又齐齐震动一下,接着黑色的身型在火把下快速扭曲几下,人已经到了他跟前,当中一人双手抚上他的手,真真切切回一声,小魄?
云羽他的声音有些虚弱,却依旧死死抓着对方的手不放,第一次在他们面前全无防备的展露脆弱无助。
真的是你?真不敢相信,你在登霄山闭关不是吗。男人借出自己半个身子让他倚靠着站起。
我私自出疆,一年多前便到了大周。
果然如此..身边另一个黑衣男人跟着说了一句,又从头到脚看他,违反教规的事情先不提,缘何书写退兵?我想不只是求救这般简单,单为此,你可以用更保险的法子,我们离你不远。
沧良的语气依旧冰冷,听不太出感情,白魄也没奢望真得到他们的爱护,被这一问,那破体而出的脆弱和见到自己人的激动也收起大半,我怀疑大周瞒着我们建立了大型地道。
先不说这个,小魄,你的武功?扶着他的是云羽,一手针术绝世,不需要多看,刚接近白魄便察觉到了,他这一问,沧良也才觉的不对,仔细感觉了下白魄身上的气息,后露出诧异的表情,双眉紧紧皱起。
无妨,我服用了解功散,时日到了自可恢复。白魄不愿他们在这个事情上多做纠结。看他神色虚弱却依旧戒备的样子,云羽有几分了然,双脚轻点地,整个人晃动一下就携带着他离开原地数丈。
云羽这一动作,白魄感受到空气的挤压,胸口更发难受,压抑咳出几声,携带他的男人只好放缓步子,又伸出手在他胸口处点了下,担忧道:你的身子怎这般虚弱,你又动用大型蛊术了?
他再次咳了几声才喘上气回答,宜兰之战是我。宗主查过宜兰之战的蛊术,当时就得出结论为北疆一脉,却万万想不到会是你,如今一切倒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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