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白魄还是等到了他的回复,汪硕点头了,并且说,亲自带他去,好好转转涅京。
所以,他们一行人挑了个好日子,白魄全身的衣服都是汪硕亲自打点的,已经长到屁股后的头发被随意揽到了头上,天气已经暖和,穿着一件天蚕丝制的纯白衣服,脚上踏着双白色的丝锦鞋,发髻下的散发披散于白嫩的脖颈上,浑身除却一根绯红的腰带便见不着第三种颜色。
这样的打扮,让白魄看上去,很恩,如果按照亦弦的话来说,像是壁画上的白狐妖。
白魄翻眼,只要他能顺利联系上自己的亲卫队,让他打扮成什么妖都可以,哪怕是猪妖。
看着自己的杰作,马车上汪硕一路的心情都不错,并且很愉快的联想到了,他和白魄的初识,那时候的他们为了逃出宿州,白魄那一身妖艳的红嫁衣。
已经被烧成灰烬的富安制衣店旁,一个举着糖葫芦卖的青年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眼神总是不经意间扫过经过这的每一个人。这个看着还很俊雅的青年叫风生,玄宗执魂长老亲卫队三大队的副队长,长老消失一年多,这次从涅京突然传回了暗信,他们本绝望的心突然获得了希望。
他的队长刑呈也在这附近,风生停下脚步,递给一个小孩子糖葫芦,然后把铜板放进口袋,无奈的垂了下嘴角,说起来,也是他们运气好,长老的暗信被他们在大周寻找的人给截了下来,而他们三大队也恰好就在大周,这才能这么快赶过来,不过就算这样,离长老寄出暗信的日子也快两个月了。
他不动声色的把一串糖葫芦插到了高处,周边人群中几个人默契的散的更开了些,好几天了,长老呢
一场莫名的大火把富安制衣店毁了个干净,不过处在左大街这样的闹市想冷清也不太可能,行人很多,却不见什么马车,这里是禁止马车通行的,但也不是说绝对没有,好比现在在他面前慢悠悠停下来的两辆马车。
两辆马车看上去都万分华贵,当先一辆里跨出个蓝衣青年,风生失望的移开了视线,漫不经心的看向后面一辆马车,就见那车门被侍从旁推开,一个黑色锦衣的男人,从容的从里面踏出,刀削的脸万分凌厉,步伐沉稳,风生轻微点头,是个高手。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马车里又伸出只白嫩的手,黑衣青年自然的上前拉住,从马车中牵出个白衣少年,几乎就在那少年踏出车子的一瞬间,富安制衣店周围散落的十几个高手集体石化了。
长老?是长老吗?风生强行压下叫出一半的声音,用糖葫芦串遮挡住自己微微抽搐的脸,他们寻找一年多的长老,现在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风生万分激动,几乎按捺不住的傻傻朝着白魄走过去。
白魄一下车就感觉到几股视线扫过自己,虽然失去了武功,但这一点像是本能的反应一样,只不过他以为是汪硕暗中安排的人,极力压下心中的期待,漫不经心扫过街道四周,然后,他突然松缓了表情,角落墙上的黑色蛇形印记,他护卫队的标记,人已经到了。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白魄微微克制住颤抖,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汪硕,却惊觉对方一直在沉沉的打量自己,心突的跳动了下。果然汪硕对他坚持要来这,还是存有疑惑的。
一个挑着青菜的中年男人路过风生,手中的担子不小心擦到风生的身子,风生一惊,看向那中年男人,中年男人狠瞪着他,风生猛然惊醒,停下了脚步,对刑呈露出个歉意的表情。
长老所传达回来的那个标志代表着,他被囚禁了。那是只有他的亲卫队才能明白的意思,长老好似没有太多时间写上别的,他们能知道的只有这。对长老被什么人囚禁,为什么被囚禁都一无所知,这个时候接触长老,绝对是害了长老。
风生擦掉额头冷汗,关键时刻,还是暴躁的队长更沉的住气。其他队员的气息也只轻扫过白魄绝对没有半分停留,他们已经发现,这一下子的时间,这周围就聚拢了五十多的绝顶高手。
汪硕看出了白魄的神情不对,似乎在努力压制什么,他眯了眯眼,人皮面具依旧没能遮掉他困惑的表情。
不过看着眼前一片灰烬,还有什么可看的吗?他扭头默默打量白魄:你也见着了,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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