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大笑一声,而后雍容起身,朝着上首的汪硕行一礼,才面朝白魄友好一笑:白公子这般怒气冲冲而来是为何?
白魄不吭声,任由他打破满室寂静,在下屈一算。那青年再次微笑,接着温温开口:庄主昨晚陪了您一夜,今儿个就先把庄主让给我们一会,可以吗?完美的微笑,谦虚的态度。欠揍的感觉!白魄能感觉到自己脸上肌肉的抖动。
不顾及白魄尴尬万分的脸,屈一算既而扭转头,望着汪硕,脸上不见了微笑,恢复了肃正,语气清浅,语调却深沉:听闻亦弦说,庄主万分喜爱白公子。只望庄主能有个度,无度没有方圆,无度平生波折,无度失本心,莽撞的放纵囚鹰的展翼,无异于毁它,也毁心情。
汪硕沉默,狭长的眼眸直视屈一算,又看一眼不知什么时候集体站到屈一算身后的五个青年,他们的脸上都带着坚毅,眼神里闪烁着清澈的华光。
又是沉默,汪硕和那群青年彼此什么话都没说,只对望着沉默,似乎在空中进行了什么交流。
白魄垮了脸,潜意识告诉他情况不是很妙,果不其然,上座的汪硕轻轻闭了眼,似是做了什么妥协,口中带着无奈,淡淡道:我自有数。
既然如此屈一算扭头看不安的白魄一眼,这才低头再次行礼,恭敬道:我们先退下了。
汪硕没有吱声,只抬手示意,屈一算当先扭身出门,身后的五个青年也各自像汪硕行礼后退了开去,这过程中没有人看白魄一眼,仿佛他只是空气一般,白魄难堪的咬住嘴唇,只最后亦弦离去前朝他微一点头。
沉默再度降临这个房间,上面的汪硕始终低垂着眼帘,白魄看不清对方的神色,只感觉气氛压抑的难受。
良久,一个稍稍显得低沉的声音响起:来这,什么事?
我白魄来前是气势鼎盛的,本就带着质问的意思,现在莫名其妙经历了这么一遭,显然他一定是做错什么事情了,导致汪硕被手底下的人告诫了一次,也就是,教训了一次。气势早就没了。
稍眯眼,汪硕语气带着浓重的无奈,你来这,只为了发呆?
道歉吧?白魄脑子里一瞬间有了这么个想法,但只是那么一想,他来这是质问汪硕为什么对他下迷香的,反倒给对方道歉,凭什么?
你为什么给我下迷香,你车里的。语气没有自己预想中的咄咄逼人,反倒有些虚弱,白魄也不知道为什么。
汪硕没有说话只沉沉叹息一声。
那一声稍长的叹息让白魄不知所措,他刚想再抬头说什么的时候,才发现一抬头自己的鼻子就撞上了对方的胸膛,汪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直直的站在了他的身前,看他抬头,伸手捧起他的脸蛋,白魄僵硬了。
任由汪硕把自己的脸蛋捧在双手间。
汪硕看着双手中的脸蛋,白魄没有挣扎,只黑漆漆的眼珠子里闪着不解。
魄,不要恃宠而骄,好不好?语气柔和的能化为空气。
什么?
待白魄回过神,房里哪还有人,他很纯白很纯白的彻底僵硬在了原地。许久也不见走出。
日子过的就如同流水,白魄盯着亭子下面哗哗流动的溪水,突然有了这么个感慨,天气已经开始回暖,远处树上发了嫩绿色的小树芽,去年的这个时候,自己正意气风发的从北疆来到中原的路上。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回到当初,拎着自己就扔回登霄山,一辈子不出来。
如果可以倒流就好了,白魄扭回脑袋,看着坐在他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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