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被震慑了下,但那亲卫还是快速收敛了心情,弯腰带着白魄朝着沐子白的大帐走去,白魄跟在身后,左右瞧了瞧夜晚的军营,随处可见举着火把穿梭巡逻的兵卒。沐子白所处的大帐地势明显高于其他帐篷,从这里看去,整个军营都能收于眼底,直到视线所能到达的尽头,还能看到点点火光不断移动。
构建这么大一所军营,又驻扎在奉化城后,白魄搞不懂沐子白在想什么,在这之前,他曾经无数次猜想过这个人,可当真正见面的时候,他才发现,沐子白并不是他心中所想的那般豪迈,甚至可以说,有些沉闷。这于他心目中,掌权啸傲一方的军阀,似乎有些不同。
他也曾经想过,拦下沐子白时就告诉他,自己是玄宗的人,他若真是个有野心的人,就该用自己和玄宗交好,那样自己也能顺利返回北疆。可事到临头,白魄还是换了主意,他总觉的,很冒险,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到时候,也许会更被动。
到现在,白魄依旧没有后悔过自己的这个决定,见了沐子白后,他就觉的这个人很矛盾,直接面对他的时候,觉的他似火,目光中,气势上,总让人觉的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稍不小心就能焚灭人身。可从他沉闷,少于言的行为,又会让人觉的是在触摸一块千年寒冰,冷冽的让人从内心发寒。
一个矛盾的人,在不熟识他时,最好还是不要在他身上下赌注,白魄是这么认为的,那么这个胜仗刚刚归来的将军,现在又想怎么对他这个主动送**的卑微奴仆呢,看着领自己来的人站于大帐前,却不再前进,白魄知道,接下来的路,该他自己去走了。
对着冬夜里的风,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看了看一点星光都没有的夜空,默然冷静了下来,多少年前,相同的夜晚,他的师傅,玄宗上一任长老拉着他平躺于塞外黄沙之上,用着他生平最温暖的声音嘱咐他,小魄,莫要被自己毁了才好。师傅,我不会!当年他稚嫩的声音才响起,他的师傅就笑了。
现今,他别真步了他师傅的预言才好,无奈的苦笑下,白魄伸出手挑起帘子踏了进去。刚进大帐迎面就见正中点了个巨大的火盆,四周还有不少小的火盆被架在架子上,正不断向外散发着光芒和热气,你来了一个自然的招呼,让白魄抬起了头,注视向了前方,就见白日里盔甲着身的沐子白现今以换了件宽松的黑色锦袍,提笔坐在案前。
看那男人端坐在桌案后,头也不抬的招呼自己,白魄楞了下神,白天看着还那般冷冽的人,没想到,晚上却感觉温和许多。看长久没有得到回应,本低头写字的沐子白抬起了头,见帐篷门口处的少年正呆呆的看着自己,好笑的挑起嘴角,怎么?不想进来?
不想,白魄倒想这么回答,但人家既然这般和颜悦色的对待自己,就不该不知趣,他不相信,沐子白是个遇到反抗,也照样会温和的人,看他屠杀南隅的城镇,就该清楚,这个人的心,是冷的。
所以在对方的打量下,白魄还是挪动脚步朝对方走了过去,看少年走过来,沐子白又重新低下了头,过了会,似是感觉到对方靠近自己,又低低的道了句,坐下吧。
白魄瞅瞅他的桌案,上面正摆着行军过程中的一些琐碎报告,又听着对方让他坐下来,也不迟疑,就近拣了个位置落座,这才又抬目打量起了大帐,物件摆放倒很简单,只一张床,一个帘子,几张书案,几张凳子,想不到,对方竟会这般简洁。
等他把目光从四周收回,重新注视向沐子白的时候,却发现本该低头批阅文件的人,现在正平静的望着自己,双眼带着丝趣味,突然碰撞上对方视线的白魄本能的移开了目光躲避。看白魄如惊兔般移开目光沐子白却轻声笑了。
可笑着笑着,又突然轻轻的落下句话,还没伺候过男人吧?已经在心里把各种打算都做过的白魄,还是被对方轻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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